男的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意思是给江轻留下的座位,几人坐下玩。
江轻余光扫了一下,那人刚刚坐过的,还掉了几点肉渣在上面。
坐还是算了,江轻道:“我站着吧,有气势。”
她乐意站着就站着,谁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这些。
在开始玩之前,那个叫张玉刻的中年男人,盯着江轻的脸看了许久,握着瓷杯子在手里打圈转,心平气和问:“你今年几岁了?看着和我儿子差不多大。我儿今年十九了……”
看热闹的有和那仨汉子年龄相仿的,家里都有孩子,瞬间就共情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数落蔺秀琴了:
“这老板太不会做事了,怎么能由着小孩胡闹。”
“就是就是,看着应该还是个学生吧,咋能让娃去跟社会上的人拼酒啊。”
“想赚钱想疯了吧。”
当然这些都是不熟的人说的,熟的都悄咪咪过来问蔺秀琴和谁搞的这么大一个娃。
这个酒瓶瓶口,里一层外一层,又不是啤酒瓶那种盖用起子轻轻一撬就能打开。江轻一手拿着开瓶器,另一手拿起酒瓶放在视线中迎着头顶的灯光来回转几次,仔细观察过后才找到开的方法。
多时后她把打开盖后的将酒瓶放在中间,没有回话。
颜爽在隔壁桌看着,唇角勾起一丝笑。
装聋作哑这是江轻会做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爱跟别人说废话。
蔺秀琴看颜爽在笑,慌里慌张靠近她耳朵问:“你是小江的妹妹,你确定她能喝吗?我记得有些人对酒精过敏,要不还是不要乱来了,你们两个是打车来这边的吗……”
蔺秀琴一连串问好些个问题,颜爽全都是说让她放心。
大量拼酒对身体不好,颜爽知道,但是她不方便去劝江轻。
她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愿意去拼酒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者说的好像她劝了江轻就会听一样,她要有这本事,方才在进店前就亲到江轻的脸了,结果呢,还不是再次喜提一字真言。
既然如此那不如大大方方支持她要做的事情。
“你确定你会喝酒吗?”张玉刻再次询问江轻。
她开瓶盖的手法看着并不娴熟。
不,已经不能用不娴熟来形容了,完全是一窍不通。
在他们看来这和白给没有区别。
江轻说:“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只有付八倍钱和免单才重要。
张玉刻左边坐着的老李,右边是老王,老王给自己剥个花生送到嘴里嚼嚼嚼:
“小孩儿嘛,贪这八倍的饭菜钱,估计之前没尝过,想象中是和喝水一样的,在这叔可得提醒你一下,这东西——”他指了指酒瓶,“烧胃,和水完全不沾边。”
连带着这间屋里坐着的别的客人都忍不住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