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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道歉有什么用？”卫栀语趾高气昂，“一个卑贱的庶女，当真和你那妾室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卫菱歌种种委屈涌上心头，第一次呛了回去：“姐姐慎言！你可以骂我，但不能辱我娘亲！”

四周突然一片寂静。

卫栀语竟没有再次发难，反而表情变得古怪，卫菱歌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只见祁焱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眸光冰冷。

他像看陌生人一样扫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卫栀语，执起她微凉的双手，轻轻呵气暖着：“这么冷的天，站在风口做什么？”

卫栀语见祁焱并未因她方才的跋扈动怒，心中大定，立刻娇声道：“殿下，方才菱歌踩了我的新鞋，我不过教训她两句，她竟敢顶嘴，可把我气坏了。”

她说着，还委屈地跺了跺脚。

“既如此，还与她多说什么。”祁焱语气淡漠，终于瞥了卫菱歌一眼，“以下犯上，口无遮拦，跪两个时辰。”

卫栀语顿时笑靥如花，亲昵地挽住祁焱的手臂：“殿下最好了！”

她得意地扫了卫菱歌一眼，欢天喜地地拉着祁焱离去。

寒风呼啸，卫菱歌跪在雪地中，单薄的衣衫早已被融化的雪水浸透。

冰冷的寒意从膝盖蔓延至全身，却比不上心头万分之一的冷。

两个时辰后，丫鬟青桃红着眼眶来扶她：“姑娘快起来，膝盖都要冻坏了！”

卫菱歌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被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

青桃一边为她揉着膝盖，一边哽咽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大小姐是嫡女，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就连太子殿下也……”

“别说了。”卫菱歌轻声打断，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