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卫栀语高声道,“请执行家法!”
卫国公正要下令,祁焱突然开口:“且慢。”
祠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婚期在即,不宜见血。”祁焱语气平淡,“不过些许珠宝,就当是孤提前送给府上女眷的贺礼了。”
卫国公立刻会意,顺着台阶下:“殿下宽厚,还不谢恩?”
卫菱歌机械地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谢殿下恩典。”
“不行!”卫栀语却不依不饶,“家规不可废!至少要鞭三十,以儆效尤!”
祁焱看向卫栀语,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既如此,便依你。”
说完,他转身走到一旁,不再插手。
卫菱歌被强行按在地上,粗粝的鞭子狠狠抽在背上,
第一鞭落下时,卫菱歌咬紧了嘴唇,后背火辣辣的疼,但她硬是没吭一声。
第二鞭抽在肩头,衣衫顿时裂开一道口子,卫菱歌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五、六、七……”
鞭子一下接一下,卫菱歌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脊背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滩。
疼痛已经麻木,卫菱歌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用尽全力睁开眼,模糊中看见祁焱正捂着卫栀语的眼睛。
“别看。”他的声音温柔得刺耳,“小心做噩梦。”
最后一鞭落下,卫菱歌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卫菱歌醒来时,后背的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过。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看见那两箱引起轩然大波的珠宝正摆在床头,旁边还多了几个箱子。
“姑娘,这是殿下特意命人送来的。”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里头添了不少上好的伤药。”
卫菱歌看着那些璀璨的珠宝,声音嘶哑:“我不要,送回去。”
嬷嬷犹豫了一下,屏退左右后低声道:“殿下知道姑娘受了委屈,特意请了御医,让姑娘晚间去东宫诊治。”
“不必了。”卫菱歌摇头,“我行动不便,就不去了。这些天家贵物,也不是我一个庶女能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