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生理课本。”
是完全超出意料的东西,纪淮烟一愣又问了一遍“什么?”
“alpha、生、理、课、本!”江遇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了一遍,并追加了需求“要那种一看就明白的全彩图解,速速送进来。”
隔着门江遇都能想象到对面无语困惑的表情,过了几分钟,江遇手指被硬质封面碰了碰,撤掉手,基本厚厚的精装书送猫洞缓缓进到房间里,最上面本红底烫金的标题格外刺眼---《alpha的生理健康(典藏版)》
江遇如遇到救命稻草一般将它抱紧怀里“谢谢。”
“那么。”门外的纪淮烟再次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祝江同学阅读愉快。”
猫洞的门彻底关上,将江遇那句【或许你还是放我出去比较好】的妄想切断在嗓子里。
墙垛是回不去了,江遇蹲在门口,哆哆嗦嗦翻开书,食指滑过目录的字,一目十行寻找关键词“alpha的易感期。。。。。。易感期。。。。。易,y,y在哪?妈的这书要高考吗?比我历史课本都厚。”
人越着急越犯错误,一个页码翻了几次才翻对,不是翻少了找不到,就是翻多了跳过了,与此同时同时还要竖起耳朵监听那个alpha的动静,江遇感觉自己成了谍战片里偷拍绝密资料的间谍,每扫过一行字都在和命运争分夺秒。
“alpha的易感期通常为3-6月一次,持续时间为5-7天。。。。。在此期间,体温会异常升高,产生对所有性别的信息素压制,靠近的alpha会刺激其产生激烈攻击行为,渴望标记omega「1」。。。。。。”
不是这个,要看腺体,注射抑制剂的腺体位置,江遇烦躁地翻开下一页,囫囵阅读寻找核心点“alpha成年后的首次易感极其凶猛。。。。。后颈腺体主要存储、产生占据全身95%的信息素,敏感脆弱,轻微刺激该腺体都会造成短暂僵直,要重点保护,也是注射抑制剂的首选位置「2」。。。。。。”
后面的内容突然一步跨越到成人向,配图更是大尺度的写实图,生怕看书的人学不会怎么标记omega,就在江遇因为阅读速度太快被迫学会了alpha取悦和标记omega的知识时,alpha发动了袭击
于是就有了故事刚开头,江遇差点被掐死的局面。
这10分钟的经历比28年的阅历还有精彩刺激,江遇紧紧攥着抑制剂,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陷入僵直的alpha
她保持蜷缩的姿势,过了几秒像解冻地似地全身颤抖起来,江遇看见她下巴不断的汗珠,一滴一滴汇集在地上很快在地上汪出一个反光的小水洼。当她抬起头时,江遇把抑制剂举在胸口的高度,屏息严正以待。
小口的呼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可能发动攻击的动作,在江遇警惕的目光下,alpha张开嘴,亮出异常尖锐的犬齿径直咬住她的小臂,在大口的啃咬中,她的皮肤开始流血。
血水顺着伤口和手肘处滑落,混入地上的小水洼,空气里混着血腥,江遇闻着直皱眉,犹豫了几次,还是摊开了手掌,给她看手里的抑制剂“你,你要这个吗?抑制剂。”
在开口说话时alpha就望了过来,空洞的眼神先在江遇脖子附近停留了片刻,才艰难地挪开眼聚焦在抑制剂上,她吞咽下嘴里的血,点了点头。
“你自己打。”江遇贴在墙上将抑制剂顺着地板滑过去
“我是beta,不会对你产生威胁。”江遇双手抱头,轻手轻脚蹲在角落里,努力将自己变成角落里无人问津的蘑菇
【撕拉----】
撕扯衣服的声听得汗毛竖起,余光中的alpha撕开衣领,抓起地上的抑制剂反手就往后脖子扎,见她扎了几次都没扎对位置,江遇小声叹了口气。
【嘣】一个银色的物体砸向墙壁,玻璃和零件四散,有一小片玻璃溅到江遇脚边
抑制剂被那个狗alpha!扔!掉!了!
江遇心里骂起脏话,万般无奈下还是掏出藏在屁兜里的最后一支抑制剂举过头顶“我。。。。。我这还有一只。”
alpha抬起汗津津的脸,眼眶烧得通红,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两个字“帮。。。。我。。。。。”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江遇叹了口气,捡起沾着点血和羽毛的精装本,翻到注射示意图那页,在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地复习巩固。
都知道马冬梅的梗吧,记得前面忘后面,记得中间忘首尾,记得尾巴忘记开头,江遇在马冬梅的状态里强制性记忆了几遍,才一步步谨慎地挪近alpha
“你别动啊,不然这针我就戳你眼睛里。”
带着哭腔的威胁不知道有没有威慑力,反正alpha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地上,垂下头继续啃咬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臂,对上眼的瞬间,江遇舌尖又尝到了那股薄荷荔枝汽水的味道。
她身下的小湖泊不在变大,不在吞噬地板
拔掉保险,江遇对准她后颈那块粉红的位置,一针就扎了进去。
等待镇定剂生效的几分钟对江遇来说格外漫长,还胆战心惊,直到听到alpha粗重的呼吸逐渐平缓,才彻底放下心。
“要戳瞎我的眼睛?”alpha两手撑着坐在地上,声音沙沙哑哑的
“如果你动手的话。”江遇紧了紧藏在身后的空针管,一脸戒备
alpha似乎知道疼了,手摸到后脖子的腺体时细长的眉毛蹙了下“你刚才那下,还挺疼的。”
“这也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再不动手我就死了。“江遇边说边悄悄往后撤
”那什么,呃,抑制剂已经打完了,我就先。。。。。”
“做得好。”alpha涣散的目光落到江遇脖子上那片淤青,抿了抿唇“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都冒死帮她了还要秋后算账吗?哪有这样的道理,江遇看她打着连环哈欠,无视了这个问题,挪到门口用力拍打起门板
“喂!我打掉了!抑制剂,我打完了!”
“快点给我开门!”
“立刻,马上!”
拍打的门板毫无预兆的空了,惯性让江遇狼狈地向敞开的大门口扑去,在脸和地板快要接触的瞬间,一只手稳稳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