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就那个,价值连城的玉石啊!”宋归年坐在司寒身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哎呀,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不想要来着。”司寒抿了抿唇,“这不是……之前不知道这东西与国师有关嘛,既然就是国师送的,那还是看看为好,万一有什么漏掉的线索呢?”瞧着周夫人如此凶悍的样子,要是知道是他们俩劝了周大人喝酒,那岂不是得扒了他们的皮?司寒打了个哆嗦,不能想不能想,将门虎女,实在是不敢造次。“你说……周大人不会把我们俩供出来吧……”要是他一个没守住,把他们俩的名字说出去了,那就算周大人想把那玉石给他们,周夫人也定是不肯的啊,周大人看着又如此听他那夫人的话……司寒瞪一眼宋归年,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馊主意,要灌他的酒!后者表情十分无辜,“夫人为何这般看我。”司寒咬牙切齿,“你今日为何要灌他酒,难道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宋归年一听就知道司寒在担心些什么东西。索性一把将司寒揽到自己怀里。“夫人放心,周大人此人最讲义气。周夫人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更何况,周大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在他眼里,夫人排刑堂◎我怎么舍得……◎司寒眯起一双眼睛,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虽然知道应当不可能,但是在听到宋归年如此了解另一个女子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点不舒服。宋归年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你知道陛下为何点了大理寺卿来帮我查这件事情吗?”司寒一愣,这还需要理由?大理寺卿不就是应该干这个的吗?仿佛看出了司寒的疑惑,宋归年解释道:“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在我病重期间,周夫人算是……算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过我的人。”说着,宋归年眨了一下眼睛,掩饰掉眼底的那一点情绪。司寒这才反应过来,论年纪,周夫人应当是与母亲是同一辈人,是长辈。自己方才居然……怎么办,好想收回刚才的话……但宋归年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司寒的尴尬,非要把这窗户纸捅破。“夫人方才问这个是何意,难道是担心,我对周夫人,也有别的心思?”“夫人大可放心,为夫此生,只喜欢夫人一人。”司寒闹了个大红脸,却想起一件怪事。“那按理来说,大理寺卿应当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对他老是这么有敌意做什么?不喜欢他?”脑中忽然飘过一个不大可能的念头。可司寒还是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你是担心我会看上大理寺卿?还是你担心大理寺卿看上我?”这下换宋归年哑口无言了。原本暗暗藏在心底的心思就这样被点出来。宋归年一时之间,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司寒眯起眼睛打量着宋归年的表情。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还真就被她给说中了。如此一来,之前宋归年和大理寺卿之间那点似有若无的气氛,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这下可算是反客为主,司寒自然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作弄一番。两手撑着下巴盯着宋归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这样啊,啧啧啧,听故事,大理寺卿对他夫人可是深情一片啊,就这样,你还要放着他。”“难道是……对自己不自信?怕我跟别人跑了?”宋归年脸色一变,将心底那点隐秘的占有欲藏得更深。让司寒不得窥见分毫。嘴上却还是应和着司寒的话,“这怎么能怪为夫呢?是夫人的错啊……”司寒怔然,“怎么能和我有关系?”宋归年抬头看着屋顶的横梁,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别家的夫妻,都有洞房花烛夜,我与夫人却没有,我这个夫君的名分,有名无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