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事情不大会接连而来,但不幸的事情,往往接连生。
徐清如还在圆睁双目,追问眼前的斥候,帐帘一挑,又进来一名斥候,大声道,
“报,绥靖府秦百长的军情。”
“拿来我看!”
徐清如脑袋猛然一响,急切地将呈上来的军情打开,脸色大变。
“传令回去,告诉秦百长,我授权她暂时可以调动就近县城的守备,配合他捉拿相关人犯及其家眷,如有反抗就地格杀,不必手软。”
徐清如猛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心中的躁郁平静了些。
她身为主帅,带领着一干姐妹与地方守备完成剿匪任务,绝不能慌乱。
这个知府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大长公主的地盘上找事儿,还是如今的情势。
难道这个知府也是东燕皇的人?
不管了,既然他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山匪通风报信,那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思及此,她再下令,
“胡星禾听令!”
现在她觉得,只有自己的口头指令,大约会有麻烦,方才她是一时考虑不周。
“你带上一支百人亲卫,”
说到这里,她低头书写手令,
“拿着我的手令,追上方才的斥候,与她一起调动沿县的部分守备,一起赶赴南安府,将相关人犯,及其家眷一律捉拿归案,若有反抗、逃跑一律斩杀。”
说到最后,她闭了闭眼,这个斩杀令,她还是说出口了。
这实非她所愿,只能说是各为其主。
“督头,我还要保护你的安危。”
“去吧,这大概是你最后建功的机会了。我也是武将,何况我在大营中,哪里来的危险,去,此事刻不容缓!”
“得令!”
胡星禾拿了立在营帐门边,她自己的大铁枪,大步出了营帐,随后一阵马嘶人喊逐渐远去。
徐清如在营帐中来回走动,眉头越皱越紧,目光几次看向立在帐中的蟠蛇枪。猛然间,帐帘再被挑起,
“报,督头,营门外抓住几个行迹可疑之人,极有可能是斥候。”
徐清如猛转身,
“多少人?”
“他们落进了咱们大营周边的陷阱,当场便死了大半,能有二三十,受伤的也有十多个。”
“立即着人审问,问出对方来自哪里,来到咱们大营周围所为何事儿。”
“已经在审问了。”
“去吧,随时汇报。”
这名军士离开也就一刻多钟,帐帘挑动,泄进一地的光芒。
徐清如抬头看过去,小校单腿打千,
“督头,审出来了,是南安知府豢养的兵马,又纠集了几个山匪,想要趁着大营空虚刺杀督头,想要一劳永逸,将这里彻底变成东燕之地。”
徐清如来回走动两步,
“看来朝廷大军对东燕的围剿很是得力,东燕皇有些着急了,连这样的昏招都使了出来。”
既然那知府敢伸爪子,清如便敢将它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