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如与一群小伙伴,走在最前面,远远地都能看见清河村的寨墙了。
突然,清如双眸暴突,低喝一声,
“大哥,不好了,村子出麻烦了,你看,村寨前咋聚集了那么多人?”
徐彦修虽没露面,但他也跟着来了,全程观看了春耕祭。
“咱们走快点儿。”
离得有点太远,只能看见有群人在村寨门前,根本看不清生了什么事儿。
清如度最快,脚下片片荷花映开,逐渐消失在她身后。
“我们要进去,外面太危险!”
“里面是我们修缮的,你们要住,自己在外面建房子,自己开荒种田。”
……
离得近了,清如听了个真切,应该是又来了一伙人,正与留守的乡邻们对峙呢。
“彦哥,不好了!后面有凌城的官兵过来,前两天服徭役的,不是刚刚抓走吗?咋又来了?”
徐彦修向后看了眼,远远地烟尘四起,滚滚向前,远远地连路边的树木都遮住了,显然是一队骑兵。
“快点,让人立即散开,这是抓丁充军的。”
清如听得此话,耳边听得大哥说道,
“快,大家散开,尤其成年男子,都躲到树林里去。”
清如身后的人,只剩下妇人、十岁以下的孩子,她跑到村寨门口,
“快点逃,抓丁的来啦!你们看!”
听到清如的叫喊,原本五村的村民,现在的清河村民们,一窝蜂地逃开。
原地只剩下那些流民,还不太清楚,方才阻止得很激烈的村民们,咋都跑了。
清如摇摇头,决定还是挽救一下这群人。
“你们这里的男丁,不想被抓丁的,都跟我走。”
清如说完,带着随在她身后的流民们,便往另一侧的山林方向跑,不时的扭头催促,
“快着些,那些抓丁的,可是骑马来的。”
“后面好像有狼,快跑啊,我听到狼嗥了!”
清如眼珠一转,小小地使了个心眼,果然,跑路,也是需要动力的。
“好了,这里藏好了,别轻易露头。”
清如带着他们直接钻进了深山里,藏在一片树丛中。
她自己则是跃上了树顶,盘膝坐在一根大树干上。
下面的众人,则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自己这一方是惹了什么人了。
清如看了眼树下的众流民,闭眼运功,双耳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天黑,清如听到林外两声奇怪的鸟鸣,这才跳下树来,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走吧,可以回去了,咱们还有事情要说呢。”
清河村寨外,双方这次坐了下来。
徐彦修看了对面人一眼,足有七八十号人,
“你们来自哪里?因何到了这里?是想暂时落脚?还是长住?”
出来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大概在三四十岁的样子,
“我叫成英。我们都是禄县成家村的人,这些都是我的族中小辈。禄县归安南府管辖,那里自前年秋干旱,至今未下一滴雨。”
清如看到大哥的脸色变了,她猛然间记起,大哥曾说过,永州最为繁华的就是安南。
“真是福兮祸之所伏,原本我们也是要往那里南下逃难的。只是半路之上,为军队所掳,才意外拐来了这里。”
徐彦修不知自己这一行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