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严初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明明已是十月深秋,她却像置身三伏盛夏。
晚膳后匆匆登上马车回府,车帷内越闷热难当。
她烦躁地扯松衣领,一段雪白锁骨若隐若现。
这天气喃喃自语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马车终于停在沈府门前时,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扶着青芝下车,只想快些沐浴更衣。
偏巧在此时,遇见了刚回府的沈淮之。
男子一袭素袍从简朴的马车上下来,与她的华贵车驾形成鲜明对比。
郡主。沈淮之拱手行礼,目光却在触及她裸露的肌肤时骤然转冷,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他突然嫌弃什么?
严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登时一股委屈溢上心头。
她不过是热得难受松了松衣领,有必要这么不待见她么?
回到瑞景轩,严初赶紧蜷缩在锦被中,试图抑制体内异样的燥热。
可这燥热却经久不散,甚至更甚,她就算再傻也终于意识到了。
这不是寻常的热症,而是春药!
记忆如电光闪过,从昨夜开始,她唯一接触过的外物就是那瓶红花膏。
沈淮之!”严初咬牙切齿,你竟在药膏里下毒!
想到自己从昨夜就被算计,严初瞬时又羞又恼。顾不得穿鞋,她赤着脚提起裙摆就往竹苑奔去。
沈淮之!
你等着!
她这就马不停蹄快马加鞭脚下生风的找他算账来了!
地一声推开门,正撞见沈淮之在更衣。
男子半裸的胸膛在烛光下泛着玉色,见她闯入也不惊慌,只是淡淡道:郡主似乎总挑这种时候造访。
这一路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异样,严初尽力克制着,在见到沈淮之后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微凉的肌肤触感让她舒服得叹息,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
你给我下的药要么给解药,要么你就做我的解药!
沈淮之眉头紧锁:郡主何出此言。下官岂敢
话音未落,一只滚烫的小手已探入他衣襟。
他猛地扣住她手腕,声音里终于染上怒意:郡主请自重!
青芝匆匆赶到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现下人们早已识趣地退散。
颤抖着带上房门,木门出一声轻响,仿佛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屋内静得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严初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要冲破胸腔。
这药性之烈,若不得纾解,只怕真要交代在这了。
即便被沈淮之钳制着双手,她仍不安分地扭动着,贪恋他肌肤传来的每一丝凉意。
的一声闷响,她被摔在床榻上。
沈淮之单膝压住她乱动的身子,下摆扫过她裸露的脚踝,激起一阵战栗。
他冷眼看着她颤抖的模样,眸中似有寒潭深不见底:
郡主现在倒想起我来了?新婚之夜不是说,宁可委身天下男子,也不愿碰我这卑贱之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