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分纸圈比试,开始——
沈淮之指尖轻旋,第一枚飞镖脱手而出。
的一声,镖尖堪堪擦过纸圈边缘,斜插在木桩外侧。
严初攥紧了栏杆,指节白。没事没事,还有两次机会
第二枚飞镖在空中划出银弧,竟贴着纸圈边缘掠过,最终落在地上。
噗哈哈哈——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嗤笑。
严初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冲下去替他把镖。
最后一枚飞镖在沈淮之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
他看似随意地一扬手,银光闪过——正中红心!
呼严初长舒一口气,这才现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这哪是比试飞镖,分明是在考验她的心脏!
三公分纸圈的比试如出一辙。
沈淮之前两镖不是偏得离谱,就是险险擦边,直到最后一镖才稳稳命中。
严初在二楼看得咬牙切齿——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待到一公分纸圈时,沈淮之竟连看都不看靶子,随手就将飞镖掷了出去。
沈淮之!严初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栏杆,沈淮之加油!
她挥舞着绣帕大喊。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整个天香阁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二楼。
众人只见那位素来骄矜的元安郡主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雕花栏杆,广袖随风翻飞,活像只扑棱着翅膀的雀儿。
沈淮之必胜!本郡主的一万两就靠你了!
瞄准些!赢了分你三成……啊不五成!
阁中宾客面面相觑。
有贵女以扇掩面,窃窃私语着不成体统;也有文人摇头晃脑,感叹有辱斯文。
可严初才不在乎这些——跟白花花的银子比起来,脸面算什么?能当饭吃?
沈淮之仰头望去。
琉璃灯下,那姑娘间的金步摇晃得叮当作响,裙裾在栏杆外飘飘荡荡,随时要坠下来似的。
这般不顾仪态的呐喊,本该觉得粗鄙可笑。
可偏偏她眼底那簇火苗太灼人。
没有算计,没有矫饰,纯粹得就像个押注心爱糖人的孩童。
沈淮之忽然笑了。
泪痣在灯下熠熠生辉,晃得严初一时怔忡。
只见他信手拈起最后一枚飞镖,腕间一转——
银光破空,正中半公分纸圈的正中央!拿下决赛入场券。
“耶!”严初高兴的手舞足蹈。
半公分飞镖决赛只剩下沈淮之和一位劲装青年。
那青年肌肉虬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严初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整个人几乎要翻出栏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