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大人……”她这声称呼里,几乎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求救意味。
沈淮之面色沉静,大步上前,依礼恭敬道:“下官参见轩王殿下。”
礼毕的瞬间,他已不由分说地伸出手,精准地握住了严初另一只微凉的手腕,试图将她拉向自己身后,全然护住。
然而此刻,严初两只手分别被两人紧紧握住,一左一右,仿佛成了某种无声较力的中心。
她僵立在原地,被拉扯在两道灼人的视线之间,进退维谷。
“好疼……”严初终是没忍住,一声细弱的痛吟自唇齿间溢出,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真的好疼,胸前未愈的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狠狠撕扯,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
疼得她眼前黑,双腿一软,几乎就要瘫软下去。
那声痛呼落下的瞬间,紧握着她手腕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力道。
严初顿时失了支撑,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倒去,恰好被沈淮之伸手揽入怀中。
“内子伤势未愈,不宜久留,下官先行告退。”
沈淮之语气沉静,话音未落便已俯身将人稳稳打横抱起。
甚至未等轩王应声,便转身快步走向马车,帘幔一掀,迅消失在内。
马车帘幕落下,将裴衍幸晦暗不明的目光隔绝在外。
车轮滚动,缓缓驶离轩王府邸。
严初蜷在沈淮之怀里,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疼得唇色白,却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沈淮之低头看她一眼,手臂稳稳定地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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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却探入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用牙咬开塞子,将一股清冽的药液小心地喂入她口中。
“忍着点。”
他声音低沉,褪去了平日里的疏离,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紧绷,
“金疮药里有镇痛之效,很快便好。”
药液入喉,一股清凉迅蔓延开来,稍稍压下了那钻心的锐痛。
严初缓过一口气,才觉自己仍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她下意识地想挣开,却被他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
“别动。”他道,目光并未看她。
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良久,还是严初先忍不住,小声开口,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软:
“你…你怎会来?”
沈淮之这才垂眸看她,眼底情绪复杂难辨,最终只化作一句听不出喜怒的反问:
“我若不来,你待如何?”
他本不愿涉入她与轩王之间,可脚步却不听使唤——终究还是来了。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颗沉重的石子投入严初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却又沉甸甸地压得她透不过气。
“我若不来,你待如何?”
她张了张口,却现自己不出任何声音。
能如何呢?
在轩王那深不可测的威势与心思面前,她那点小聪明和挣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只要不开口让她走,她便只能困在那。
这份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委屈,鼻尖一酸,眼眶不受控制地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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