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我这就回去拖住沈大人。
其实当年大婚之夜,沈淮之也曾执起合卺酒,想着既成夫妻,当举案齐眉。
即便她声名狼藉,只要肯安分度日,他定不负她。
可惜原主因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变本加厉地折辱于他终将这段姻缘推向万劫不复。
严初越想越怕,顾不得形象就往竹苑狂奔。
刚转过回廊,却见竹苑门扉紧闭。
她心头一紧。
该不会已经出去了吧?
不及细想,猛地推开门扇——
雕花木门重重撞在墙上,震得窗棂都颤了颤。
晨光中,沈淮之正背对着门口更衣。
听到巨响,他连头都没回,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滑落的里衫拢回肩头。
瘦削的脊背上,几道新鲜的杖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郡主还有何吩咐?他语气平静,手上动作丝毫未乱。
见严初直勾勾盯着自己裸露的后背,轻呵一声——
也是,她那样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来的路上严初已经给自己想好理由了,我来帮你上药。她不由分说冲上前。
气势汹汹的冲来,要为他上药?他不信。沈淮之侧身避开:下官正要出门
现在这个情况,是绝对不能让沈淮之出这个门的。
不行。严初像着往常霸道的样子,直接抓住沈淮之的手腕往桌边拽。
触到他肌肤的瞬间,才现这看似清瘦的文官,腕骨竟如此有力。
少女的指尖温软如玉,与他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形成鲜明对比。
从前那个连衣角都不愿与他相触的郡主,如今竟主动拉他的手,总不是被侯爷一顿家法伺候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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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之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腕,拱手道:多谢郡主美意,下官不敢劳动郡主。
不敢劳烦她也必须让他劳烦了。
严初索性耍赖,一屁股坐在圆凳上:那我坐着给你上药总行了吧?
说着直接拉过他的手臂,将青衫袖口挽至肘间。
当那些新旧交错的淤痕映入眼帘时,她蘸了药膏,指尖轻颤着涂抹,生怕弄疼了他。
每看到一次沈淮之身上的伤痕,严初就要在心底暗骂一次原身真不是个东西。
沈淮之静静注视着眼前认真上药的少女。
忽然,他鼻尖微动,嗅到药膏中一丝异样的甜香。
眼底瞬间结冰——原来如此。
郡主有心了。待她涂完药,他后退半步,语气依旧温和。
为了拖延时间,整个上药过程她尽量细致。
严初看了眼窗外,估摸青芝应该办妥了,这才起身:记得涂背上的伤。
说完便脚步轻快地离开。
待雀跃的身影消失在竹苑尽头,沈淮之轻叩案几:云水。
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地现身。
验药。
云水揭开瓷盖,浓郁药香中混着一丝甜腻:回大人,掺了相思子
他面色微变,是春风一度散,经皮渗入,药性缓慢,但作强烈,属下这就为您解毒。
望向门外,沈淮之眸光森寒。
果然,她今日反常的亲近,都是为了这出好戏。
让他在人前失态出丑,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而此时的严初,正哼着小曲往自己院子走,全然不知一场致命的误会已然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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