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初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摆手,“殿下,此物太过贵重,臣女不能收。”
光那颗红宝石就够买她三条命了。
“你我之间,谈何贵重?”裴衍幸突然上前半步。
身上清冷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何出此言呐殿下!在她的印象里她俩没有戏份呀!
严初僵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裴衍幸见她这副模样,竟直接执起她的手腕,将匕塞入她掌心:
本王赏赐之物,你也敢推辞?
一句话直接把严初噎死。
得,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只得乖乖收下鞭子和匕,正要行礼告退,忽然听得一声:
“保护好自己。”
还没等严初反应过来,裴衍幸已转身随掌柜往内室走去。
刚刚是殿下和她说话?一时间严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郡主?小望舒清脆的嗓音将严初飘远的思绪骤然拉回。
小姑娘歪着头,乌溜溜的眼珠在自家郡主和远去的轩王背影之间转了个来回,突然语出惊人:
那位殿下是不是喜欢您呀?
咳咳咳——严初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捂住小望舒的嘴,小祖宗,这话可说不得!
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且不说自己名义上是沈淮之的“夫人”,单就殿下喜欢她这一点就绝对不成立。
她心惊胆战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后,这才蹲下身与小望舒平视。
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尖,严初难得板起脸:
记住,皇家的事万万不可妄议。今日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望舒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然她觉得那位殿下看郡主的眼神分明与众不同——
就像戏文里说的柔情似水。但既然郡主说不能提,那她就把这个现悄悄藏在心里好了。
严初牵着小望舒的手,步履沉重地走在回府的路上。
——今日出门前,真该翻翻黄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每次她鼓起勇气踏出府门,命运总会给她安排一场。
上次是会朝山的追杀,上上次是天香阁的暗算,这回倒好,直接撞上了最不该见的轩王殿下。
郡主?小望舒晃了晃手中的鞭子,您怎么叹气了?
严初揉了揉胀的太阳穴。
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她就像个行走的麻烦吸引器。
那些原着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现在一个个排着队来刷新她的认知下限。
没事。她捏了捏小望舒的脸蛋,就是在想,下次出门是不是该请个算命先生随行
路过一间装潢雅致的成衣铺前,严初又走不动了。
来都来了……就进去给小望舒选几套衣服吧
铺内绫罗绸缎琳琅满目,严初兴致盎然地比划着:练功服要束袖窄身的,常服选棉麻的舒服,至于宴席穿的
她眼前一亮,拿起一件藕荷色绣银线的裙装,这件正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