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舒你来换就好…沈大人还有事要忙的吧?”
尽管两人心照不宣地对马车里的事只字未提,可若再让沈淮之亲手为她换药…
还不如直接判她死刑得了。
“下官不忙。”
沈淮之微微一笑,与方才马车里那副沉郁强势的模样判若两人。
此刻的他眉目温润,如玉如琢。
嗯?
严初难以置信的望向沈淮之。
他疯了?
“那便有劳沈大人了!”
小望舒何等机灵,一眼瞧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同以往,立刻屁颠屁颠地将药箱、热水、软巾一一备齐,
极为识趣地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将门轻轻合上。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严初看得目瞪口呆,连半句阻拦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屋内霎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那、那个……我自己来换就好……”
她小声嘟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她自己换药也不是不行,无非就是动作慢些,吃力些。
眼下她与沈淮之最该做的,是保持距离,冷静片刻,而不是继续扮演什么恩爱夫妻的戏码。
“你能行?”
沈淮之眉梢微挑,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笑笑笑,别以为笑的好看就了不起。
今晚占她便宜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怎么就不行了!”
严初被那笑意一激,脖子一梗,赌气似的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衣带,非要证明给他看。
沈淮之倒也不阻拦,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目光坦然,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衣带解开一半,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严初猛地回过神,瞬间涨红了脸,一把将衣襟攥紧:
“你…你转过去!”
这人怎么还明目张胆的偷看。
“好。”
沈淮之从善如流,眼底笑意更深,却当真依言转过身去,
只留给她一个挺拔而……似乎心情颇佳的背影。
严初也跟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开始解衣。
外衫倒是容易褪下,可里衣的绷带却缠得极紧,一圈绕着一圈。
她只能用一只手费力地、慢慢地解。
上药还算简单,咬开瓶塞将药粉洒在伤处便可。
待到重新缠绕绷带时,她才真正犯了难——
单手根本无法操作,而若想用离伤口近的那只手帮忙,便势必会牵扯到伤处。
才稍稍一动,撕裂的疼痛就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
她忘记今天伤口撕裂了。
以她如今这副样子,根本不可能独自包扎妥当。
沈淮之面朝门扉静静而立。
身后传来细微而艰难的窸窣声,布料摩擦,偶尔夹杂着她极力压抑却仍漏出的一丝吃痛抽气。
他始终没有回头,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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