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气的脏手即将触到欢竹衣袖时,苏衔月倏然起身,快得像阵风。
一把扣住那纨绔的手腕,拇指死死抵在对方的筋脉处。
指腹的力道不大,却让纨绔“嗷”地痛呼出声,脸色瞬间从通红褪成惨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你、你敢管爷的事?信不信爷拆了这天香阁!”
苏衔月却看都未看他,目光先扫过欢竹和严初的脸颊,确认她们无恙,才缓缓抬眼。
方才的柔媚尽数褪去,眼底只剩淬冰般的冷意:
“天香阁的规矩,何时容得你对姑娘动手?”
旁边两个跟班见主子吃亏,一个抄起梨花木凳就朝苏衔月后背砸去,另一个则伸手欲拽他衣领。
苏衔月却似背后长眼,扣着纨绔的手腕猛向外一拧,同时脚下轻巧一绊。
那纨绔顿时重心全失,整个人往前扑去,正正撞上举凳的跟班!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重重摔作一团。
木凳脱手砸在青砖上,“咔嚓”裂成两半,木屑四溅。
最后那名跟班愣在原地,尚未回神,便见苏衔月袖中滑出一枚银扇,“唰”地展开,锋锐的扇缘直指他喉间:
“还要试试?”他声音轻柔,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或者……滚?”
那名跟班喉结滚动,冷汗涔涔地看着那距自己咽喉仅寸许的寒刃。
终是哆哆嗦嗦地后退两步,连滚带爬地搀起地上哀嚎的同伴,灰溜溜挤进人群消失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一番闹剧似乎并未对天香阁产生半分影响。
几名小厮迅上楼,手脚利落地收拾起碎裂的桌椅残骸。
还顺带向严初与欢竹恭敬赔了礼,随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苏衔月“唰”地一声收拢银扇,姿态从容得仿佛方才什么都未曾生。
他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二人,唇角又噙起那抹惯有的慵懒笑意:“没吓着吧?”
——吓着了,能赔钱么?
——还有,好帅。不愧是阁主。
严初还被欢竹牢牢的藏在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用眼神拼命向苏衔月传递着内心的呐喊。
苏衔月这次却像是没听见严初心声似的,对某人那“索要赔偿”的意图置之不理。
真小气。
严初偷摸翻了个白眼。
确认方才的喧闹彻底平息,连零星的议论声都淡了下去。
欢竹这才松了护在严初身前的手,轻轻将她从身后放出来,
“多谢公子相救,欢竹和郡主不胜感激。”
苏衔月闻言只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银扇在指间转了个轻巧的圈,
“所以在下方才说,天香阁人多眼杂,二位姑娘独行总归危险,并非虚言吧?。”
其实即便苏衔月不出手,欢竹也并非应付不来。
多年随父操练,对付这等酒囊饭袋自是绰绰有余。
但她仍感念他的及时相助,至少护得初初周全无虞。
因而她的语气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戒备,转而添了几分女儿家的温软:
“有劳公子费心了。”
苏衔月点头示意,未再继续逗弄二人。
毕竟方才经历那般惊扰,任是哪个姑娘也难再消受调侃。
他侧身对静候一旁的香荼吩咐道:“香荼,护好二位姑娘。”
随即又换上一副风流蕴藉的姿态,柔声开口:
“二位姑娘且安心享用,小生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翩然归座。
该说不说,真是十足的红牌相貌与做派。
严初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喜欢郡主今天保住小命了么?请大家收藏:dududu郡主今天保住小命了么?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