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对一排问候他是不是诈尸的消息,楚言楠坐直了身子打字。
阿楠:什麽叫诈尸啊,我这明明是白月光强势回归,这一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Susan小狗:呃,那……恭迎萨摩耶回宫?
开朗小狗:恭迎萨摩耶回宫!
阴郁小狗:恭迎萨摩耶回宫!
月亮小狗:恭迎萨摩耶回宫!
我不是狗:恭迎萨摩耶回宫!
你才是狗:。
阿楠:应如是!不要破坏队形啊喂!
你才是狗:恭迎萨摩耶回宫。
队形又跟上了。
等所有人发完,楚言楠满意了,打字:衆卿平身——
所有人笑闹,纷纷再次加上了楚言楠,楚言楠逐一通过好友申请,等全部加完後统一去看消息,就被一条消息吸引目光。
开朗小狗:萨摩耶,你和金毛和好了?
阿楠:你怎麽知道?
开朗小狗:你的袖口有一根微卷的亚麻色头发。
阿楠:……
果然不该低估高笑笑敏锐度。
顾清洗好澡出来,就见楚言楠抱着手机笑,便问:“怎麽了?”
“没什麽,”虽是这麽说,但楚言楠早已笑弯了眼,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就是和学生们聊天。”
顾清看着楚言楠满足的神色,上前一步蹲下,亲吻了他的脸。
楚言楠的神色刹那间僵住,缓缓擡头摘下耳机,问顾清:“你知道我在和学生们视频通话吗?”
顾清:“……”
顾清不知道,垂眸看向手机屏幕,同时楚言楠将一只耳机塞进他的耳中——一片寂静,就像耳机没连上蓝牙。
片刻之後才出现高笑笑的声音:“皇上皇後万福金安——发个红包庆祝一下?”
有人打破寂静後便是一阵尖叫,杂七杂八混合着应如是的“卧槽”,苏杉的“你俩竟然是真的”,元谅的“我爸妈让我交一个像你们一样要好的朋友,他们是想让我交女朋友吗”,雷川的“萨摩耶金毛我那麽相信你们是直男,结果你们两个不仅弯了还内部消化了”……每句话末尾都要加三个感叹号。
知道内情的高笑笑和岑泽端安抚衆人:“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了?”应如是发现盲点。
高笑笑丶岑泽端:“……”
高笑笑和岑泽端通过挂断电话逃避现实,其他人见状一边叫嚣着要找他们麻烦,一边纷纷挂断视频通话。
楚言楠和顾清面面相觑片刻,楚言楠抄起枕头就往顾清身上砸:“顾清你怎麽能当着学生的面亲我!”
顾清辩解:“我也不知道你在和他们视频通话啊。”
“知道你就不亲了?”
“晚点亲。”
两人打闹一阵双双倒在床上,楚言楠趴在顾清身上,听着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想:真好。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失眠,但是今年不会了,往後都不会了。
第二天一早,维罗妮卡请他们去看自己的比赛。
烈日灼灼,维罗妮卡在硬地场中央,微微屈膝目光如炬,像锁定猎物的雌豹。
面对对手抽来一记凶狠斜线,她左脚猛蹬,鞋底擦出尖锐声响,白色裙摆随奔跑扬起浅浪,在球将触地的瞬间反手切削。
楚言楠和顾清坐在观衆席前排,看着她在赛场上自由挥洒汗水,为她走出过去的阴霾而欢呼。
比赛结束,维罗妮卡抱着奖杯下台,和楚言楠讲述赛场上的心惊动魄,楚言楠提请她出去香榭丽舍大街吃饭庆祝,顾清就在一旁打车。
不远处一个吉普赛女人,手里拿着一张死神牌。
一旁的吉普赛男孩扯了扯她的披肩,说:“妈妈,我看见几年前那个给我们退烧药的叔叔了。”
“我知道。”吉普赛女人笑:“我也知道了几年前那张牌的奥义。”
“什麽?”吉普赛男孩不明所以地看向母亲,就见母亲手一转,死神变成了一对恋人,相互依偎,“死亡不是爱的终点,只要有一线生机,爱就会在未来的春天蓬勃兴起。”
“走吧,”吉普赛女人拉起儿子的手:“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