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疼。苏锦汐攥着衣角站在病床前,看着那个蜷缩在被子里的瘦小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转学生林晓雅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的瘀伤,最显眼的是道月牙形的牙印,和原主以前咬人的习惯如出一辙。
“又是王浩那群人干的?”苏锦汐的声音有些哑。昨天放学后,她在操场角落撞见原主的跟班王浩把林晓雅堵在器材室,当时只以为是普通争执,没料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林晓雅猛地摇头,眼里的恐惧像惊弓之鸟:“不……不是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的校服领口歪着,露出锁骨处的红痕,显然是被人拽过。
【检测到系统能量残留!与白梦瑶体内的能量波动一致!】oo的警报声尖锐刺耳,【霸凌现场有能量放大装置,霸凌者的负面情绪被系统猎人收集了!】
苏锦汐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碎花保温杯上。杯底贴着个不起眼的莲花贴纸,和白若曦助理那个u盘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又是系统猎人的手笔。
“这个杯子挺好看的。”苏锦汐状似无意地拿起杯子,指尖触到贴纸的瞬间,探测器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的红光疯狂闪烁。
林晓雅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是……是学生会的学姐送我的。”
“哪个学姐?”
“是……是白梦瑶学姐。”林晓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说只要我听话,就没人敢欺负我。”
苏锦汐的心沉了下去。白梦瑶果然在利用霸凌收集能量,而林晓雅就是她选中的“诱饵”。那些看似偶然的欺凌,其实都是被精心设计的陷阱。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苏锦汐放下杯子,摸了摸林晓雅的头:“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走出医务室时,陆瑾珩正靠在走廊栏杆上。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晨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手里把玩着个银色打火机——那是原主以前用来恐吓同学的东西,现在却成了他的“战利品”。
“查到什么了?”他挑眉,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圈。
“白梦瑶给受害者送了个‘礼物’。”苏锦汐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的红光还未平息,“系统猎人在利用霸凌者的戾气培养能量源,王浩他们只是被操控的棋子。”
陆瑾珩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昨天编程社的服务器被人植入了病毒,监控拍到王浩的跟班鬼鬼祟祟地在机房外徘徊。”
“想不想玩把大的?”苏锦汐突然笑了,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把证据交出来。”
陆瑾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曾经的校园恶霸,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奉陪到底。”
午休时间的天台总是聚集着各种“问题学生”。王浩叼着烟靠在水箱上,他的跟班正把林晓雅的书包往楼下扔,书本散落一地,像被撕碎的蝴蝶。
“哭啊!怎么不哭了?”黄毛跟班踹了踹林晓雅的小腿,“上次不是挺能嚎的吗?再嚎一声给爷听听!”
林晓雅咬着唇不敢出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口袋里的手机正亮着,屏幕上是白梦瑶来的消息:“按我说的做,他们不会真打你。”
就在这时,天台门被一脚踹开。苏锦汐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恶霸”二字的黑色t恤——这是原主的标志性穿着。
“林薇薇?你怎么来了?”王浩掐灭烟,语气带着忌惮。以前他都是跟在原主身后打杂的,心里早就憋着股不服气。
“我的人,你也敢动?”苏锦汐走到林晓雅身边,弯腰帮她捡书包。她的动作很慢,手指拂过本掉在地上的日记本,封面上有个小小的莲花印记。
“你的人?”王浩嗤笑,“别以为还是以前那个老大,现在全校都知道你被沈知珩收编了……”
话没说完,就被苏锦汐一记眼刀钉在原地。那眼神里的狠劲和以前截然不同,带着种见过血的冷冽,看得王浩后背凉。
“上个月你们把三班李明堵在厕所要钱,上周把女生宿舍的保险丝拔了嫁祸给转学生,还有昨天……”苏锦汐慢条斯理地数着,每说一件,王浩的脸就白一分,“这些事要是捅到教育局,你们说会怎么样?”
黄毛跟班想动手,却被陆瑾珩抓住手腕。学生会主席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手里拿着个录音笔,红色的录音灯亮得刺眼。
“王浩同学,需要我把这些证据交给德育处吗?”陆瑾珩的笑容温和,指尖却越收越紧,“听说你爸是学校的赞助方,要是知道你在学校干这些事……”
“你敢!”王浩色厉内荏地吼道,“我爸不会信你的!”
“是吗?”苏锦汐掏出手机,点开段视频。画面里,王浩正指挥跟班往林晓雅的水杯里加粉笔灰,嘴里还骂着:“白姐说了,把她弄哭了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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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录下来。
“白姐是谁?”苏锦汐步步紧逼,“是白梦瑶让你们这么做的?”
“不是!不是她!”王浩慌忙否认,却不小心说漏嘴,“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让我们吓唬吓唬她,说这样能帮林薇薇你出气……”
这话半真半假。白梦瑶确实给了钱,但理由是“林薇薇看这个转学生不顺眼”,既借刀杀人,又能挑拨苏锦汐和林晓雅的关系。
苏锦汐冷笑。这个白梦瑶,倒是把借刀杀人玩得炉火纯青。
“现在知道怕了?”陆瑾珩松开手,黄毛疼得直咧嘴,“要么去自,要么等着被开除,你们选一个。”
王浩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突然明白自己被算计了。他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我有证据!白梦瑶让我们把这个插进学校的服务器,说能拿到考试答案……这东西肯定有问题!”
苏锦汐接过u盘,现上面同样有个莲花印记。她和陆瑾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系统猎人不仅收集能量,还要入侵学校的数据库。
“这事没完。”苏锦汐把书包塞给林晓雅,“跟我走。”
林晓雅愣了愣,看着苏锦汐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曾经让全校闻风丧胆的恶霸,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天台门关上的瞬间,陆瑾珩的手机响了。是他父亲的助理打来的,语气慌张:“小少爷,研究所的服务器被黑了!有人远程植入了病毒,正在删除‘噬能者’的研究数据!”
陆瑾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对苏锦汐道,“你先去查u盘,我怀疑和研究所的黑客是同一伙人。”
“小心点。”苏锦汐拽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脉搏处的疤痕——那是上次在废弃仓库被能量反噬弄伤的,“有危险立刻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