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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破危局(第2页)

两人僵持间,墨魆的力气泄了,但没松开手,声音沙哑得发涩:“往东走,安全的。”

艾玙被墨魆小心扶着坐回去,冷冷道:“最好是。”

墨魆:“……”欺软怕硬。

这边倒还算和谐,可另一边却是截然相反的壮景。

青灰色鳞片上布满狰狞的抓痕与咬痕,每片鳞甲都嵌着他人的血肉。

蛇信吞吐间喷出腥臭黑雾,雾气落地便化作扭曲的人影互相撕咬。

它的七寸处破开巨大伤口,露出缠绕着锁链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迸溅出带着记忆的血珠。

那些被背叛丶被欺辱的画面在血珠中不断循环蛇尾拖着半截断裂的旗杆,旗面浸透鲜血。

温简末袖中素雪绫骤然展成霜色匹练,冰蚕丝织就的绫罗裹着凛冽寒气撕裂空气,化作银龙虚影直取嗔的咽喉,所过之处,地面瞬间结出蛛网状的冰晶。

沉璧木剑横扫,剑脊震得空气发颤,腰间铜锁骤然嗡鸣,顺着剑风缠成尖刺密布的荆棘囚笼,狠狠扣向嗔的七寸伤口。

然而,当青铜锁链触及嗔周身缭绕的黑雾时,竟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响,转瞬之间便寸寸崩裂。

“怎麽可能?!”

沉璧剑眉骤蹙,枯荣断念木剑疯狂分化枝桠,却见周围树木像是被无形力量压制,树根在泥土中扭曲挣扎,始终无法破土而出。

嗔脚下的土地早已被腥臭黑雾浸透,化作一片寸草不生的死寂之地。

温简末玉面凝满寒霜,素雪绫绷直,冰蚕丝在风中裂出细碎锐响,瞬间化作万千冰刃,层层叠叠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玄冰囚牢,连光线都被冻在笼外。

嗔却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冰刃,竟将坚不可摧的玄冰腐蚀出细密裂痕,那些黑雾凝成的扭曲人影突然扑向两人,每一张面孔都带着刻骨恨意,指甲上还残留着与嗔鳞片相同的青灰色。

“小心!这些血珠……”

温简末话音未落,嗔心脏处迸溅的血珠已砸在绫罗之上。

刹那间,素雪绫泛起诡异红光,一幅幅凄惨画面在冰面上流转。

被剜去双眼的孩童丶被斩断手足的老者丶还有无数被背叛的身影。

温简末心头剧震,悲悯之心竟化作利刃反噬自身,一口鲜血喷在绫罗之上。

沉璧见状,木剑劈开扑面而来的黑雾人影,锁链再度暴涨缠住嗔的蛇尾。

嗔七寸处的伤口突然裂开,缠绕心脏的锁链发出震天巨响,蛇尾猛地扫断旗杆,浸透鲜血的旗面如丧幡般罩下,将两人彻底笼罩在血色迷雾之中。

嗔是把玩情绪的高手,它能把情绪化为实体凶器,仇恨雾气的传染性让自相残杀的场景充满张力,最适合成为群体冲突的导火索。

“南乔!南乔!别愣着了!结咒!”沉璧在失去视线前,回头望向滚倒的南乔。

可南乔的心被回忆筑起的高墙围了起来,悲悯二字仿佛从未在他的世界里留下过痕迹。

那些过往成了困住他的牢笼,让他看不见旁人的挣扎,也吝于给出半分体谅。

南乔原是江南小镇一户人家豢养的男童,家主身故後,他带着祖传的《莲心钝化印》孤本独上山。

玄乙发现这本失传已久的古籍,破例将其收归门下,并命邬祉抽空教导。

南乔恨,他恨透家主宅邸里那些人,他被家主喊入房中,总有阴阳怪气的议论钻进耳朵,那些揶揄像淬毒的针,嫉妒的眼神能灼穿脊背,他是愿意吗?

他是没有选择。

他更恨命运偏心,邬祉的背影永远冷淡地隐在晨雾里,无论他如何拼命修炼,将莲心钝化印练得炉火纯青,对方也不曾为他驻足,不肯回头看一眼他藏在剑招里的炽热与渴望,明明同是人间行路客,月光却只肯温柔地洒在旁人肩头,不肯多瞧他半分。

南乔笑了,“都去死吧。”

南乔站起,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在沉璧震惊的视线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林高僧迦衍为护《楞伽经》,于黄河渡口结莲心印独战三十六水寇。

匪首弯刀触及气场时,竟将刀刃反掷入河,高呼“水中有佛陀”,馀衆纷纷弃械叩拜。

某夜,锦衣卫指挥使奉命缉拿叛党,却在结印者宅邸外集体僵立,手中绣春刀齐齐指向自己咽喉,最终被救回时,衆人皆称“见屋中白莲盛开,心神皆忘”。

某毒教教主以千年蛇毒破印,施印者心口莲纹瞬间崩裂,竟夺过守卫佩刀自刎,尸身掌纹显出血莲,数月不腐。

邬祉不是相信南乔,而是对莲心钝化印早有耳闻,南乔甚至已达到二重慈航定身印和三重普渡化功印,所以对南乔的归队没有多大感想。

他担心,他很担心艾玙。

想着,就听见前面传来吵闹声。

“我背你吧。”

艾玙被烦得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闭口不言。

“伤口还疼吗?我们再休息会出发吧。”

“艾玙?”

艾玙闻声望过去:“邬祉!”

邬祉早已经冲上来,重重撞进艾玙的怀里。

墨魆急死了,差点踹上去:“你给我轻点!”

邬祉嗅到艾玙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和看到肩上染血的布,心疼地喊:“怎麽受这麽重的伤?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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