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幽幽道:“你跟他是多年的好友,别跟我说不知道。”
郑天忆小心窥了一眼病房内吃得正香的林堂春,把荣清拉到自己身边来凑过去说话,荣清当即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其实吧,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荣清:“。…。。”
“但是我知道的是,这应该跟他失忆有点关系。”郑天忆紧急避险道。
荣清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他失忆是因为车祸,现在快要恢复了吗?”
“嗯,就因为这事,给周大总裁愁得不行,三天两头找我来问,其实一开始还好好的,就因为给小朋友过生日那晚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第二天周洄就不太对劲……”
他叨叨地说着,荣清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生日那晚上。房卡。
他给过林堂春一张房卡,那个时候林堂春是醉酒的状态,他本来想让酒醉的小林同志狠狠折磨一下周洄,也算是给他“报仇”,但那个晚上过後周洄莫名其妙离开了文州,连林堂春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对劲。
那种脸色,不是不舍,也不是惊喜。而是一种……悔恨不安,可能还要再加上一点羞愧。
荣清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糟了。
恐怕那个晚上周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没有自己想象得那麽简单。
他又条件反射地去看看病房里的林堂春,病号服宽宽大大地罩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弱小又可怜,额上几缕碎发因冷汗有些杂乱,而他的眼神则是空洞无力地盯着房间里的某处发呆。
荣清又去看看药膳的情况,这才惊讶地发现林堂春看似吃得香甜,实则根本没吃多少,许多菜品也只是受了皮外伤。
林堂春整个人就像突然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毫无生机,而这种状态则是跟发烧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坐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荣清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想到今天仍然挂在热搜上的两人,为了不刺激林堂春,他的手机直接别调成了关机。
荣清先是想到周洄,随後想起宋骄。
不久之前,两人还是毫不相干的,只是在林堂春的生日上才産生了些许联系。
可是如今,却戏剧性地同时出现在暧昧的热搜上。
真不知道两人是怎麽想的……
在另一处的宋骄猛地打了个喷嚏,头发乱糟糟的,毫无女明星的架子,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
她的思绪又不由得飘到几天前的那场诡异的谈话。
她和周洄两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两边,脸上是不约而同的绝望。
只是周洄的表情稍加收敛,只是眉目间多了些戾气,显得周身的冰冷气息愈发加重,让宋骄不敢直视。
那场谈话过後,宋骄对周洄的印象彻底的发生了逆转。在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宋骄脸上神情复杂,心说失传于江湖的宋氏表演法则终于又要重现于世间了吗。
而她表演完敬业修养之後的第一反应就是後悔。极大的後悔。
顺带着还有对小林同志无尽的愧疚。
尤其是在听闻林堂春昨晚有极大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病之後。
经过昨晚,她还怎麽好意思去慰问人家。
听说了周洄从始至终没有去探望,宋骄的绝望之情又多了几分。
这几天在荧幕上频频露面出名的周洄就这麽被衆人念叨了一遍,最後还是被郑天忆抓到在酒吧独自买醉。
“我去,你特麽原来在这?”
周洄一杯接一杯喝得不断大喘气,被好友抓到之後无动于衷,像是聋了一般视而不见。
郑天忆被他气笑了,想起今天早上被荣清反复眼神攻击的悲惨遭遇,怒从中来直接把他酒杯猛地夺过来。
“你特麽还是人吗?!把人惹生病了就不管,从前怎麽不知道你是这德性呢?!”
周洄被夺走酒杯,倒也不恼,转过头看他,眸色清明。
“我就知道你没醉。”
“怎麽,装情深半夜买醉啊?”
郑天忆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全干了,“你……”
“他怎麽样了?”
“什麽?”郑天忆猛地一愣。
周洄近乎咬牙切齿地:“我说,他怎麽样了?”
酒精的麻木终究还是抵不过本能的关心,郑天忆撞上周洄充满血丝的眼眸,被冷不丁吓了一跳。
“……还能怎麽样,在雨里淋了两小时,不发烧才怪。再加上……精神的摧残,今天早上差点哑了。”郑天忆没好气地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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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点半起来搬宿舍[爆哭]不过总算熬完期末粥了,暑假猛猛写[星星眼][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