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闵宸眼眸黯淡,轻手轻脚将人抱在怀里,打开了小盒子,顺出了其中的两支试剂,利索地拔开对准手腕的静脉扎了进去。
两支试剂都被推注完成,夏闵宸才拿出另外两种喝的营养药剂。
夏闵宸犹豫了一下,还是擡手捏住弥弦的下颌微微一用力,咔哒一下後迅速用拇指推开盖儿将药液全部灌了进去,然後手掌快速一擡一合将脱臼的下巴复位。
好不容易将四支不同的营养药剂都给弥弦服下,夏闵宸终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空下来的心又开始担忧起来。
一场突然爆发的暴动搅和了科学研究所的新剂上市计划,又牵扯出一衆鸡零狗碎的繁琐事儿。
偏不逢巧,一向安分稳定的南F区又出了这麽大的问题,率先用行动来反抗上三区势力对其的压迫。
本就惹是生非祸端不断的佣兵基地和西区黑市中心紧随其後,也起了不服从命令的苗头。
普通民衆蒙在其中人心惶恐,弥弦庞大的迷粉群体又在集体声讨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那些该死的娱乐记者在那晚趁乱偷摸拍了照片,模糊镜头里刚好就有火光背景里一闪而过的弥弦身影。
一来二去,上三区动荡不安,帝斯利亚和AO联盟也都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秦凌胤带着人忙活了好几天也没能消停下来。
诸多因素加持下,夏闵宸连夜赶路顺利驶离了三区。
三区离南F区的距离甚远,幸好风雪停了下来行了个方便。
但赶回去也需要一些时日。
弥弦自从手术後就一直昏睡不醒。
只是夏闵宸很快就发现,弥弦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得可怕。
腺体高度不可逆损伤本应该是一个毁灭性打击,还有险些刺穿心脏的抓伤,但是弥弦的伤口愈合得十分快速。
短短两天时间,肉眼可见的深裂伤口就已经长出了新嫩的肉芽,留下表面粗糙的伤疤。
行至半夜,车停在了一处荒野。
夏闵宸的手心里拿着泡烂後又凝固发硬的纸,沉默了慢慢地展开抚平了。
血液早已浸透厚实的纸张又干涸,被小心地复原後仍旧模糊了大片内容。
上面印着的“弥弦”和一串编号依稀可辨认。
这些都让夏闵宸的心沉入了谷底。
艾斯同样是实验体,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出现了信息素失控暴毙而亡的意外。
而这都和Gs-r试剂有关。
现在弥弦的腺体受到了重创,如果真的如夏闵宸所猜想的那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夏闵宸越想越乱,有些暴躁地将那页脏糊的血纸捏成了一团。
直到冷不丁一点儿虚弱的气声在车内响起。
“你好奇吗?”
弥弦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腺体和心口处疼痛尤为强烈,但他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平静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好奇吗?”弥弦已经坐了起来,目光落在车内後视镜,与夏闵宸相视。
弥弦眼神平静死寂:“关于‘弥弦’,这是我在科学研究所发现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听见熟悉的冷淡声线,夏闵宸的心脏狠狠抖了抖,怔怔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後视镜里昏暗不明的那张熟悉面容。
不过三四天,恍如隔世。
弥弦很轻地皱了皱眉,夏闵宸已经大力拉开车门钻入了後座。
就像一阵风卷过,裹挟寒夜的凉气,从四面八方结结实实将弥弦抱了个满怀。
夏闵宸粗暴地将弥弦进怀里,又小心地避开他身上的伤,重重地吻了上去舔咬那干燥发白的嘴唇。
弥弦被夏闵宸突如其来的热情冲得头脑发昏,柔软的触感格外明显,不轻不重地吮吸他的唇瓣,齿尖碾过唇内侧的软肉,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
两只坚不可摧的大手禁锢住弥弦的腰肢,封住他的唇舌,好像要通过唇齿间的温度和触碰来确认他的存在。
“唔……”
弥弦闷哼,轻喘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两个人挑起难以浇灭的激情之前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夏闵宸不安分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