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认出了自己的衣服,绷着笑,反问:“二少漺了吗?”
谢妄远表情一沉,生硬地侧了下头,露出半片阻隔贴,很快又转回头来盯着秦驭撂狠话:“你记着,咱俩的事还没完。”
秦驭挑眉,谢妄远弯起一条腿,膝盖挤进秦驭退间,抓着秦驭後脑的头发,弯腰逼近。
膝盖并不老实,深吻也来得风风火火的,更多的扣子被扯开,谢妄远摸着秦驭的手带到自己後颈:“阻隔贴撕下来。”
後颈的捂闷瞬间清爽了,谢妄远抓紧秦驭的手不让他乱动,唇舌沿着脸颊到了耳後,再到什麽也没有的後颈,狠狠咬了下去。
整个办公室里铺天盖地全是龙舌兰的味道,谢妄远的心跳极快,牙根再次痒得厉害。
秦驭手里攥着阻隔贴,半仰着头接纳纵容着谢妄远,他不知道Alpha在想要标记时是怎样饥'渴的难耐,只感觉到尖牙紧紧徘徊在自己的後颈,一次次抵住,又一次次松离。
秦驭擡手,摸进谢妄远的衬衫,摸到滚烫覆着层薄肌的腰线,轻轻捏了下。
谢妄远轻颤了下,像是被鼓励,尖牙终于刺穿了皮肤。
没有腺体,信息素无处可注入,但尝到了铁锈味的谢妄远还是抱紧了秦驭,沉迷地丶近乎疯狂地把自己的信息素全部在这个Beta身上倾泻了出来。
连一丝薄荷味都闻不到了,谢妄远舔着还在往外渗出血的白皙皮肤,哑着嗓子命令:“不要用香水。”
後颈不再流血,谢妄远指腹来回拈着秦驭被自己亲红的嘴唇:“我回来之後别让我在你身上闻到别的Alpha的味道。”
说着,谢妄远又撕咬着秦驭的下唇,直咬得殷红一片才住嘴:“听到没。”
办公室一角的衣架上挂着秦驭的大衣,谢妄远拿下来搭在手上,看着平日里冷淡疏离现在却被自己搞得一团乱的秦驭,心里升腾着说不清的情绪。
谢妄远抹掉嘴角的湿痕,长长吹了声口哨:“走了,秦丶总。”
秦驭轻笑了声,一粒粒慢慢扣好纽扣,重新打好领带,打理好被谢妄远抓乱的头发,也离开了办公室。
地下停车场里已经没了那辆亮粉法拉利的影子,秦驭弯腰上车:“去秦家。”
秦伟鸿并不在家,管家说他出去参加一个老友聚会,还要晚一些才回来。
“吴叔呢?还在後面小楼里陪二哥?”管家点头,秦驭道,“也好久不见二哥了,我去看望看望他。”
因为吴知云经常过去,通往独栋小楼的路又重新修整过,沿径全都亮着灯。
楼内也不再是一片漆黑,到处都亮着光,秦驭坐电梯上了顶楼,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吴知云,见来人是秦驭,立刻戒备道:“秦驭,你来干什麽?”
一个上了年纪的Omega自然拦不住秦驭,秦驭没费什麽力气就推开门进了房间:“自然是来看望看望二哥。”
自从得知真相後,秦景玄的身体和精神愈加不好,脾气也更加暴躁,如果不是因为吴知云,恐怕早就会被秦伟鸿重新送走。
秦驭缓缓扫过地上的狼藉和恨恨看着自己的秦景玄,一笑:“吴叔怕什麽呢,二哥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我没那麽狠心,没打算再做什麽。”
“只是最近听说了一个跟大哥有关的消息。”秦驭漫不经意地整理着袖口,“哦不,是关于王家的。听说他们有个生産线出了大问题,现在不光市面上消费者在自发抵制,还被有关部门点了几次名,好多人都在抛售手里的股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
秦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没见大哥回来,看来在王家的日子也挺水深火热的。”
“郑景驭!”刚注射过镇定剂的秦景玄狠狠捶着床,瞪得凸起的眼球发红,“是不是你干的?!下一个你是不是又要对大哥下手?!”
“怎麽会呢?”秦驭轻松微笑,“大哥跟我无仇无怨,而且,我的手也伸不到王家去。”
“幸灾乐祸,墙倒衆人推是人的天性罢了,我也免不了俗。”秦驭朝向吴知云,意有所指道,“只是王家秦家这麽近的亲家,如果是大哥出了事,秦家也不能看着不管,是不是?”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秦驭没有等秦伟鸿回来就离开了秦家。
车窗外的冷风吹得人眼眶发酸,还没开出小区,跟刚回来的秦伟鸿迎面撞上,司机停车,秦驭下了车。
秦驭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充满攻击性,秦伟鸿闻出是来自谢妄远的。
秦伟鸿在谢妄远那里碰了铁钉子本就不悦,他一向对自己一手教导起来的秦驭十分满意,没想到现在秦驭为了个Alpha如此执迷,冷声道:“你还回来干什麽?”
“回来看看您身体怎麽样,您不在,就去看望了一下二哥。”秦驭说,“从吴叔那里听说大哥最近似乎不太好。”
秦伟鸿冷嘲:“整个王家也就只有一个王长禄还算有点本事,自己选的Alpha,让他自己受着。”
秦伟鸿身体不好,很快就因谢妄远的信息素浑身不适,他升上大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前,又瞥了眼秦驭:“这几年来你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这次最好也别让我失望。”
秦驭站在原地,仰头看了眼远处浓稠散不开的夜,轻声说:“怎麽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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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错别字强迫症写这章真的很痛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