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远反手抓住朱正城的胳膊,又两拳狠狠打在他腹部,朱正城痛苦地弯着腰,额上流着冷汗,却只喷出些血沫,溅在谢妄远的衣服上。
迪伦看够了热闹,这才松开抓着侍应生裤脚的手,眨眨眼笑道:“现在可以叫保安了。”
四个人被礼貌地请了出去,不过区别是朱正城是被一个保安扶着架出去的。
司机从保安手里接过还捂着自己腹部的朱正城,嗫嚅道:“老板,你这……要先去医院吗?”
“去什麽医院!叫医生到家里来!”朱正城擡头盯着谢妄远,“谢妄远,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谢妄远从车里抽了张湿巾擦手,又擦了两下衣服,点上根烟嗤笑出声:“傻逼,不会威胁人就跟你爹好好学学。”
谢妄远走近,居高临下冷眼道:“下次再他妈在我面前瞎哔哔半句,我保证打得连你亲爹都认不出来,怕了就给我好好记住,这他妈才叫威胁,知道吗。”
“你丶你等着!”朱正城疼得整个胃都在抽搐,干呕了几下,又踢了司机两脚,“傻了吗还是聋了,赶紧他妈的走!”
车开走了,谢妄远这才龇着牙,甩甩手:“这傻逼身上还挺硬。”
转身,迪伦蹲在开着的车门旁边,刚好把最後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谢妄远扯着嘴角,淡淡道:“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你都能来接我了,应该没那麽容易信息素失控吧?”迪伦拍拍手上的碎屑,心满意足起身,“我胆子没那麽小。”
谢妄远也乐了:“行,上车。”
把迪伦送回家,谢妄远回了趟医院,谢天承已经休息了,谢埈正在隔壁房间远程处理工作。
谢妄远敲敲门,斜倚着门框说:“我在酒会上把姓朱的傻逼给打了。”
谢埈确认:“……皇达的朱正城?”
谢妄远无所谓地点头:“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把我的信息素紊乱症曝出去,不过我又不是什麽继承人,有没有後代都一样,谢氏有你不就够了吗。”
谢埈皱眉:“于晞乐告诉他的?”
“不然呢。”谢妄远耸肩,“那傻逼也就只能拿这个来威胁我了。走了,明天不去公司,跟你请个假。”
谢妄远顺利进了鸿景花园,他在秦驭的楼下抽完一根烟才上楼,没坐电梯,爬了两层後谢妄远觉得热,脱了外套拎在手里,又爬了半层後看见了刚进楼梯间的秦驭。
谢妄远眯起眼,吹了声口哨:“好巧,秦三少。这麽晚了要去哪儿?”
秦驭举起手里拎着的垃圾袋。
谢妄远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把秦驭挤在门後和墙的夹角里,微笑:“是麽,我还以为你是要去夜会什麽人。”
面前的身体散发出的热气隔着衣服传到秦驭身上,秦驭视线略过谢妄远胸前衣服上的点点血迹,再到他通红的手,又回到谢妄远脸上:“打架了?”
“是啊,因为你才动的手。”谢妄远靠得很近,几乎碰到秦驭的鼻尖,他侧过头,嘴唇暧昧地在秦驭脖子上贴了贴,“今晚的酒会怎麽不见你?”
满意地深吸了口气,谢妄远低声道:“唔,忘了,你酒量不好。”
秦驭问:“跟谁?”
“一个傻逼。”谢妄远把自己的拳头亮给秦驭看,挑高眉毛,“就几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给他。”
秦驭闻到了谢妄远身上淡淡的酒味:“所以,二少是喝多了才来的?”
谢妄远的手沿着秦驭的後背缓缓往下摸,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停在秦驭嘴边,慢吞吞道:“没喝多,是我乐意过来当好人,帮人帮到底,来给你上药。
“顺便兑现一下昨天的话,有来有往,让你也爽爽。”
秦驭笑了笑,嗓音低哑:“嗯,难为二少还记得,是我的荣幸。”
谢妄远听不了这种客套话,浑身的狠戾和不爽在朱正城身上都发泄完了,好斗激起的肾上腺素也消退了,他现在只想把秦驭关起来,关在别人觊觎不到的地方。
谢妄远揽紧秦驭的腰,顺着手臂往下摸,从秦驭手里接过垃圾袋:“明天再帮你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