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得脸红:“昨丶昨儿个不是做了。”
“又不耽搁今儿个做。”
“那谁家白天黑夜的不消停,你这不淫棍吗!”
秦既白被骂得一怔,转而却“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伏在他身上,胸腹震动不歇。
裴松气得踹人,才擡腿就被汉子顺势摸了上去。
裴松弹起来,哀声叹息,打起商量:“哥年纪大了,真经不起折腾。”
“松哥身子骨我知道,能一下背我跑二里地。”
“……”
“眼下不用你跑二里地,我犁二里地。”
“那啥,明儿个我想下地瞧瞧,好几天没施肥了。”
“我去。”
“篱笆干一半,等着围呢。”
“我围。”
“成吧成吧。”
裴松烙大饼一样摊平了,任人捏扁搓圆。
窸窸窣窣声里,忽觉一凉,他眼睛睁得溜圆,惊道:“你小子往哪儿忝呢?!”
秦既白没空应声,只有长夜漫漫,风香谷香。
*
裴椿在院里站了好半晌,轻叹了一气,转身进了竈房。
晨里吃肉丝面,喜礼收下的荤肉品相好的换了粮米,品相差的就留了下来,左右家里人多,几餐便吃完了。
她天不亮起来,一面做早饭,一面搓丸子,因着裴松的亲事裴榕没少麻烦师父,那张硬床的榆木,还是陈木匠给掌的眼。
她想着搓些肉丸子叫二哥送过去,也算谢过人家。
竈膛里柴火噼啪跳动,裴椿拉了把风箱,火苗烧得更旺了些。
这肉馅剁得细烂,和了粘米饭,又加了切碎的葱姜和一勺老黄酒,还没下锅就闻见味了。
揉的时候顺着一个方向转,这样丸子煮出来才紧实不散。
锅里的水刚冒起细泡,她攥一把肉馅,虎口一挤,一个圆润的丸子就滚进了水里,白胖的丸子在汤里浮浮沉沉,很快就随着蒸腾的热气泛出了清淡的荤香。
裴榕进竈房洗漱时,煮熟的丸子已经放在瓷碗里晾凉,怕路上颠簸,没添多少汤头,待出门时,盖个小盘,外面缠紧布头,就好拎着走了。
裴椿见他进来,这才开始炝锅下面条,她擡下颌点点竈台:“这你给陈伯带去。”
“搓了丸子?”裴榕伸手捏起一颗进嘴里,“阿哥和白小子呢?还没起?”
裴椿皱紧眉头,摇了摇头。
裴榕朝着卧房的方向看了良久,门窗关得严实,用脚想也知道又干了啥。
真有劲儿啊,昨儿个晌午砍竹子围篱笆,晚时硝兔皮,夜里……早没看出来他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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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榕: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