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恬摆出骑马的姿势,一边比划一边拍拍贾尘,模仿司徒万里的声音:“你比我的儿子还要强上几分!”
贾尘不想承认她确实有一瞬间被司徒万里打动了。
她不做声,司徒恬笑笑继续道:“他惯是这样,人前是大将军,对着你却演父亲。这种反差,谁不心动?戏子都没他演得好!”
“你上当了很正常,刘家同父亲认识这麽久,还不是被唬弄了?”
难怪订婚宴上司徒万里说了那麽多话,司徒恬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她早已看穿了一切。
司徒恬认真道:“你想啊,我成亲,第二天便该闭门不出养身子,三个月不显怀便会有大夫来把脉,半年没动静,便要被请去药浴,满一年,父亲便会说我命里带煞,不适合生养,然後呢?你就该换一个妻子啦。”
“要麽是另外一种情况,我怀不上,是你有问题,那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贾尘说:“认真的?入赘到你家就是为了生孩子?”
“不然呢?”司徒恬笑,“难不成你要进兵营打仗?司徒家那麽多男丁呢,你一个外人进去了等着吃苦头吧!”
司徒家男子打仗,女子生育,入赘的男子同女子一样,承担者生儿育女的责任。
如此看来,北境倒是很有点男女平等的意味。
说话间,已经到了出关处。
奉上户籍牌,仍是张一赵二,武馆师父。
守卫还记得贾尘:“哟!我记得你!是教训了胡老三的那位兄弟!”
贾尘笑着拱手:“承蒙大哥惦记。”
守卫的视线在司徒恬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吓得司徒恬大气不敢喘一声。
良久,他才皱眉道:“小赵兄弟,比来那时候瘦了点。”
司徒恬立刻接话道:“事情多,来不及吃饭。”
守卫直皱眉:“你这嗓子……”
贾尘呼吸一滞。
“多吃点,”守卫又说,“饿得声音都细了。”
二人接了户籍牌欲走,又被叫住。
“这是什麽?”守卫拿出了司徒恬偷来的盒子。
贾尘很自然打开,展示一坨冰块。
“猪心。”
没撒谎,实打实猪心。
她面不改色:“特地找了雕刻师傅打的,准备拿出去卖。”
“是唐师傅吧?”守卫一听来了兴趣,“那手艺北城有名。”
守卫举着一个小挂坠说:“这个也是你的吧?一看便是手艺唐的玩意儿。”
一只小狐狸挂坠,身着盔甲,骑着大老虎活灵活现地站在他手心。
司徒恬眼睛都亮了,悄悄瞥了贾尘一眼。
贾尘面不改色回道:“买给孩子的。”
腰间突然一痛,小狐狸掐她。
终于可以走了。
贾尘说:“不再看看?”
司徒恬摇头,摸着小狐狸挂坠道:“头发都剪了,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
马车驶入山道,忽听石门“哐啷”一声开啓。
守卫高喊:“兄弟留步!”
两人一愣。
“方才接到大将军手谕,”守卫神色严肃,“关口封了,任何人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