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将那贼人独自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不给吃喝,而后再渐渐地折磨……
乌奴却久久没回。
那抽泣声又幽幽响起。
夜风袭来,贺环忽地感受到一丝冷意。
“来人!”他叫了一声。
在他附近,起码有七八个下人。
这些下人,都是些身体康健的壮汉。
此前他叫一声,下人们即刻朝他围合。
但此时,那些下人仍旧垂头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充耳未闻。
见鬼了?可鬼哪有人可怕,人哪有他可怕?贺环想到此,大喝一声:“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无人回答他,只有轻轻拂来的夜风鼓动着他的衣袍。
方才还十分明亮的灯笼骤然暗了下去。
贺环猛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柔软的风,猛烈地刺起来。
夜空中忽地传来一声嗤笑,而后随风散去。
“主子!”方才消失的乌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方才暗下去的灯笼又恢复了光亮,亮亮的照着游廊。
贺环瞧见,方才一动不动的下人们也都关切地围了过来。
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置身在何处。
方才,是梦一场?
可向来只有他主导别人的梦,哪有别人主导他的梦?
贺环想到此,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生痛生痛的。
不是梦。
他恍惚记起一句,有人曾和他说过,到了京师,莫要太狂。天下奇才,尽聚集在京师。
到底是他到了京师数个月没有遇到对手,都十分顺利的缘故,轻敌了。
贺环若无其事地将软剑收起来:“乌奴,我乏了,要歇着了。”
言下之意,是要将今晚的要事取消的意思。
乌奴像以前一样没有多问:“是。”
贺环又赶紧吩咐:“将人都叫过来跟着。”
他很惜命。
乌奴遵命,将人都召集过来,乌泱泱的簇拥着贺环回房去。
贺环的起居室,自然另有美人伺候。
乌奴正要退下,贺环却让他留下。
伺候贺环的美人有两名,一名叫花容,另一名叫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