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奶。”
电话被无情挂断。
气得黎曼芯当场摔了手机。
不二家的奶糖哪有她的奶味儿足。
乐意反手撑在身后,高仰着头,目眩神迷地望着天花板。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詹宁楼给她冲奶试温。
从奶嘴挤出奶液滴在他虎口肌肤,再伸出舌尖卷走白色奶液,手法很专业。
她小时候调皮,不肯好好喝奶,喝了没几口就开始玩奶嘴。舌头卷着奶嘴,沿着四周舔舔嗦嗦,舌尖玩劣地戳刺奶嘴顶部,将奶嘴抵凹进去,再用力吸出来。就这么戳戳吸吸着玩,奶瓶上很快全是口水。
詹宁楼也这么喝。
当然力道全然不同。
她只能一遍遍向他求饶。
詹宁楼。
哥哥。
宁楼哥哥……
希冀能唤起他的一点良知。
可她不知道,自己带着哭腔的示弱求饶,对他来说却更像是所求不满的邀请。
他用塞满一整个口腔来回应她。
幽暗的卧室里,“啵滋”声连连。
一对蜜汝被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
乐意最后被詹宁楼抱回了自己房间。
詹宁楼替她盖好被子,没有离开,俯身亲她哭湿的眼角。
她小声啜泣,委屈地埋怨,“詹宁楼你变了。”
他勾唇反问:“哪里变了?”
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来,“过去你不会这么对我。”
詹宁楼不置可否。
他细细吮光她的眼泪,咽下咸涩的泪水。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贴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睡吧,宝宝。”
乐意睡着后詹宁楼才离开。
他回到书房。
书房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地项目书。
他捡起其中一张。
项目负责人的下面一行是团队成员。
沈宴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第一个。
詹宁楼第一次听说沈宴是乐意十五岁。
十四五岁,正是少女叛逆的年纪,头发染成金色,唇膏是黑色,要不是怕疼,恐怕耳朵和唇上早已打满了亮闪闪的钻。
眼界开阔,思想超前的詹董夫妇从不干涉孩子的审美和追求。
乐意是喜欢slipknot还是bach,都是詹家独一无二的宝贝。
年长七岁的詹宁楼更是宠她宠得没边。
无论她想做什么,少年亲自为她保驾护航。
那年暑假,她突然说要去追最喜欢乐队的全球巡回演唱会。
她要一个人去。
詹董夫妇没同意,是詹宁楼说服了他们。
乐意一个人在外晃荡了两个月,没想到回来后完全换了个人。
金发黑唇死亡妆容统统不见,身上是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裙,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少女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悸动。
她说:“宁楼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因为沈宴,十五岁的乐意改变了审美,更是为了他,十六岁那年选择回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