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阳有个无忧茶馆,背后实则是一个武场,知道的人极少,谁也说不清哪一年建的。
只知道是摆擂比武的地方,有人比,自然就有人押注。
押对了的人能获利,打赢了的人也能获利。
所有在那里比武的人,不问姓名,不出来处。
武馆每年会根据胜败成绩,做出排名公示。
最开始,大家以为只是经营所需。
但却有人知道,武馆背后还有一个组织,大家也权当叫无忧,只要有钱,什么任务都敢接,还真是为人解千愁,无忧是也。
而出任务的,就是榜单上的这些高手。
排名越高,费用越贵。
山栀对这种经营和管理模式倒很能理解,只不过还有一点疑惑。
“参加比武的人,不都成了武馆的人,给武馆卖命,出任务挣钱?”
“并不是,是否接受任务,是一个双向选择。”
“噢,所以武馆只是个平台,中间商。”
岁椿点头。“中间商?这么说倒是新鲜,也对。”
“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武馆历练了。”
“他们不会为了胜率,把我当炮灰,去跟高手打吧?”
“不会,那里还算公平。所以才能立于江湖。只要你不签死契,武馆自有人看着,不会让你死。”
山栀跃跃欲试,“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日就去。”
“他不去吗?”
“他不去。”
笑话,带皇子出去,不是她的风格。
而且岁椿的计划是,山栀在外面打,至于司怀铮,跟山栀打就可以了。
山栀就这么当了跳板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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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以为晚上,岁椿才会带她出门。
结果,司怀铮刚去练武场,岁椿就带着她从后院出去了。
山栀其实没看见过岁椿出手,开始被指导武艺时,她随便一搭一压,犹如山重,只道深不可测。
如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盈迅速的步子,再次感慨。
视线从脚游移到头上,阳光下,紫色的头绳发红,不禁想起初次相遇的情况。
出了皇宫,山栀才开口问:“师父,田正他们抢你的荷包,当时如果不是我拿了来,你后面会自己拿回来吗?”
“不至于。”岁椿才懒得费劲。
“可他会得寸进尺,要越来越多的东西,提越来越难的要求。”
“嗯,那他会死。”
山栀:“您,真棒……”
师父好酷。
山栀不常出宫,特别是白天,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什么都觉得新鲜。
岁椿带她来了一个布料铺子,里面也有成衣,还有面罩。
说是要给山栀挑一个纱巾面罩。
比铁面透气。
山栀年纪小,老板看她小姑娘,给她拿了一个面颊上绣了兔子的。
“这是十五花灯节小姑娘们最爱的款式了,不会错。”
试戴一番,刚好合适。
岁椿自己直接罩了围兜,整个头脸遮得严严实实。
从铺子出来,拐了几个弯,穿过闹市,又穿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