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要不要去追,刚好岔路口,咱们三分头找找。”
裹巾男人开口建议,山栀他们并没有用力,所以在他看来只是有点力气又足够灵活的小子而已。
被叫刚哥的青衫男人,皱眉摸了摸自己还麻着的手臂,不知道是凑巧撞上了穴位,还是那高个小子会功夫。
“算了,总归这次收获不错,不找了。”这种偶遇的好货色,不是每次都能抓到的。
三人往相反的方向走。
褐衣妇人跟在后面还是有点舍不得,喃喃说着可惜了,顶好的模样。
被裹巾男人凶了几句,乖乖闭了嘴。
-
没怎么用功夫,全靠巧劲逃脱的山栀和司怀铮,试探出了他们的功夫,去而折返,远远跟在后面。
跟着前面的三个人,再次回到热闹的平民聚集区。
天空由蓝转橙,最远处横着层层叠叠厚重的色块,一轮咸蛋黄已经掩了一半。
正是生火做饭的时辰,越发灵的听力,一路能听到这家在剁骨头,那家有小儿啼哭,偶尔听见几声叫骂,家家户户袅袅炊烟。
前面的人,已经穿过了一个集坊,又到了另一片区域,靠南华门越来越近。
终于,三人在一个打铁铺子前停了下来。
门口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在打铁片,一锤下去火星飞溅。
三个人左右看了几眼,直接进了里面,打铁男人稍等一会,把铁片插进水桶里,泛起滋滋滋的响声,丢掉铁钳转身进去。
山栀靠门听了一会,没听到动静,这平平无奇的铺子,纵深比想象中深。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我也可以。”司怀铮绷着一张小脸坚持。
刚他们折返的时候,山栀说这些应该是拍花子,让司怀铮自己先回去,她过来看看,司怀铮执意跟着。
山栀只是怕师父担心,但撞上司怀铮委屈巴巴一副抛弃他的眼神,就没再坚持,毕竟他功夫还行。
一大一小两只,轻松跃上屋顶。
警告的手段
前面是个小院子,一些破铜烂铁,几个大水缸,杂草横生,两侧光秃秃的泥巴没种一根草,中间几块大石板铺成一条人行小路。
路的尽头,乌黑破旧的木门阖上,窗户纸上透着黄光,里面的人已经点上了蜡烛。
隐约能听见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两人跳下墙屋,沿着石板小路来到窗下,里面的人在说话,一开始是几句没意义的抱怨。
不免谈到司怀铮他们。顺着这个话题聊起了正事。
“后面没人闹吧?”
“没有,放了药,都老实着。”
“明天一大早分批送货。”
“刚哥,那个小子真的要送那位大人吗?”
极短暂的沉默后,刚哥的声音传来,有点闷,有点狠,带着点被逼无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