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即使知道自己中了药,知道外面安静的过分,依然冷静,她已有不惧生死的淡然。
不过,她也没有闲情,去满足司怀铮的好奇。
去为他答疑解惑。
她偏头,闭上眼睛,便是态度。
司怀铮恍若未见,开口便是一刀。
“如果你不说,我就去问柔嫔,问宋初,问陈文翼。”
司怀铮不知道她最在乎谁,赌罢了。
果然,太妃睫毛颤动。
司怀铮微微一笑,“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对了,父皇为了暂时稳住白将军,还没要太后的命,我还可以去问太后。她应该也知道一些往事。”
太妃心有不甘,可也知道司怀铮没有开玩笑,不是假意威胁,重新看向了他。
“当年洛嫔私会侍卫,入冷宫,离魂散,这一桩桩事情,真相是什么?”
太妃刚想开口,司怀铮抢先补充了态度:
“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若有疑问,我还会去问别人。也别试图用真相跟我谈条件。知道了,能满足某人的小好奇罢了,不知道,我也不介意这些事被彻底带入棺材。”
小好奇的某人,正在屋顶吹风。
太妃筋骨无力,不能大肆动弹喊叫,低声说话还是清晰的。
她眼角划过泪珠子,嘶哑着用力一喊,声音不大,情绪十足。
“报应!全是报应!
一环一环的报应!
白静妍害我屈家!赵家被灭!
我们害了方洛,你又杀了阿珏。
全都是!一报还一报……”
司怀铮跟山栀,一上一下,一里一外,都小小吃了一惊。
太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满腔的恨。
恨命运弄人。
也恨功亏一篑。
太妃述:方洛之死
先帝登基,我们这些女人,跟着他从太子府,进了这皇宫。
我不过是因伺候的年份久了,才被封为嫔。
不受宠有不受宠的好,清净。
承宠虽少,却还是怀了,讽刺吧。
白静妍的儿子死了,死的可不止她的孩子,这事不新鲜。
她确定自己再难怀孕后,看上了我的儿子,就是你的父皇。
当时,你父皇已经四岁。
白静妍以为他年幼,仍可培养,可其实,他记性好着呢。
夺子之仇,我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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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嫔当初没入皇上的眼,是我想办法,差人叫皇上来寿安宫一趟,她才有机会于路上跟皇上相遇。
她欠我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而且她承宠还用了点药,我便要挟她,为我所用。
她跟赵盼、白静妍,走得还算近,那个时候,皇上已经掌握了实权,即使没了白家没了太后,也不打紧。
所以,我让柔嫔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