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意冷笑一声,看着Selene:“说,最近又看了什麽乱七八糟的。”
“没甚麽!”
祁晚意啧了声,“也就心虚的时候不会重复。”
Selene被拆穿,叫了起来:“我要换主人!换主人!”
祁晚意随意指了下敞开的大门:“滚吧。”
Selene偃旗息鼓,自此自闭。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祁晚意快速安排了接下来几天的游玩项目,随後问宋亦景晚饭吃什麽。
宋亦景:“你安排。”
祁晚意点点头,宋亦景回头看了一眼Selene,发现鹦鹉正站在鸟笼里那个小秋千似的木杆上,前後摇摆着,姿态轻松优雅,似乎心情很好。
宋亦景带了点兴趣,叫它:“Selene。”
Selene太久没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高兴地扑了几下羽毛,很是亲切道:“你好,你好!脾气不好的主人的男朋友!”
宋亦景:“……”
灵性得有点近妖了吧。
宋亦景觉得自己需要去看看都市怪谈,好平复一下被冲击到的心灵。
祁晚意喝了口凉茶,扫了一眼宋亦景的表情,凑过去懒懒道:“嗯?不承认?”
宋亦景回避这个话题,免得又牵扯出新的离谱对话,只是说:“你家鹦鹉知识挺丰富的。”
会通过表情和动作来推断人类之间的关系——鸟类中的社会学家了属于是。
祁晚意嗤笑一声:“天天让管家给它放脑残电视剧,把脑子看坏了。”
Selene听力极好,已经又叫了起来:“没有!你才脑残!我脑子很好,很好!”
祁晚意皱着眉,认真问Selene:“笨鸟,你说话哪来那麽重的语气。”
“给我憋回去。”祁晚意说。
“不!”Selene撕心裂肺,出离愤怒:“就不!”
宋亦景也被闹得头疼,认真看了祁晚意几眼,突然觉得祁少爷格外温和体贴——至少不会跟Selene一样,吵得他时时刻刻脑壳都疼。
祁晚意见他眼神温和,好看的桃花眼里带了点笑意,于是也弯起唇,问他:“在想什麽。”
“没什麽。”宋亦景笑了下:“就是觉得,”
“比起Selene,你还挺好的。”
祁晚意顿了下,一时不知道宋亦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但也没多想,啧了声说:“知道就好,我也烦它。”
然後凑过去亲了宋亦景一口,好整以暇地笑了下:“所以多珍惜我,我对你多好。”
宋亦景挑了下眉,倒没再回应。
祁晚意也不纠结那麽多,起了身,挽了下袖子,拿了点谷类和水果过去,递给吵闹的鹦鹉:“晚饭,出门了。”
Selene盯着他手臂上未消的划痕看,语气痛苦又怜惜:“又自残!又自残!”
祁晚意烦死它了,冷冷道:“再不闭嘴先杀了你。”
Selene噤了声,狠狠啄了下祁晚意掌心里的食物,然後被祁少爷粗暴地拍了下头,还摇了下鸟笼,以示被啄的不满。
“谋杀!这是谋杀!来人护驾!”
Selene凄惨的声音消散在门後,被关上的门彻底隔绝开。
宋亦景觉得这鸟真是个活宝,随後想起Selene刚才那句话,不着声迹地扫了眼祁晚意挽上衣袖的手臂——果然是很多未消的划痕,盘虬交错着,颜色或深或浅,有几道几近狰狞。
他想起画展初见,这少爷也是手臂受伤在流血,只是他没往自残的方向想过。
宋亦景若有所思地,盯着祁晚意的背影看了片刻,随後跟上了他的脚步。
祁晚意开车带他去了家高级餐厅,在顶层露台上吃着饭,俯瞰着W区的风景。
树木蓊蓊郁郁,成林成野,蔓延无际,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情舒畅。不远处有条瀑布,直泻而下的水流在高处望去,也格外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