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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萧玉柔已然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殿下?”莺儿焦急道,“殿下!你醒了!”
萧玉柔睁开眼看见谢瑜正坐在床边为她把脉。
谢瑜身上已经湿透,还没来得及更衣,修长的手指搭在萧玉柔温热的手腕上。
他皱眉道:“无碍,她并未呛水。”
萧玉柔一把拍开谢瑜的手,怒道:“太傅大人,男女七岁不同席,怎地你自己先没了规矩?”
谢瑜并未理会,皱眉沉声道:“殿下不该如此。”
“怎样?”
谢瑜道:“殿下将臣推入水中,是为何?”
萧玉柔满不在乎道:“谁说本宫是想推你?本公主不过脚滑了一下,摔倒了,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本宫落水,你不想着如何救,反倒拍晕本宫,你胆大包天,谋害公主!”
谢瑜皱眉:“蛮横骄纵。”
萧玉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瑜看着她这一幅破罐破摔的模样,终于动了气:“殿下难道想公然抗旨不成?”
萧玉柔嘿了一声:“本宫何时抗旨了?我父皇让你教导我,又不是看押我!你不好好教书,反倒多管闲事。”
“狡辩!”谢瑜皱眉,肃声道:“今日起,臣会派人看守公主府门,命人记录殿下出行时辰,若有违禁,便去祠堂跪着。”
萧玉柔:???
“今日之事臣不会追究,但先皇遗诏在上,臣望公主能谨遵圣旨,莫要辜负先皇一片苦心,若殿下一意孤行,臣只好请出遗诏,让满朝文武劝诫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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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气了个倒仰,一连几日都没能睡个好觉。
谢瑜到底是奉了旨意,她不能公然顶撞。思来想去,还是打定主意收敛为上,毕竟他不过是叫她写写课业,又不是嫁人。
何必呢?
莺儿忽从门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殿下,殿下不好了,奴婢听说,听说……”
萧玉柔轻轻皱眉:“听说什么?”
“奴婢,奴婢听说,谢太傅已经将您许配给谢世子了!”
萧玉柔两眼一黑。
谢云澄之母与先皇后乃一母同胞的姐妹,二人关系十分亲近,从前隔三差五就会走动一番,逢年过节大小宫宴更是一个不落,王氏每每进宫,都会带上谢云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