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沉吟道:“若是没有,咱们也可以找人攀扯一番?”
萧玉柔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前这事萧玉柔也对那些驸马人选做过,只是这次换成谢瑜罢了。
萧玉柔性子风风火火,说干就干,她寻摸到了新主意,饭都多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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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勤政殿内。
谢瑜端坐其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停留在案卷之上,他目色一凛:“徐侍郎,此消息来源可准确?”
徐侍郎作揖道:“下官不敢妄言,近日来反复查验,确有此事。”
“那几个平阳县的富户子弟,平日不学无术,斗鸡走狗,却在今年府试与院试皆拔得头筹,半个月前,几人来京中游玩饮宴,酒后失言,说是花重金买来的考题,待臣听闻要拿人时,那几人早已不见踪影,是死是活,竟一概不知,城防中理应保存的通关文书也统统不翼而飞,几人简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此言一出,殿内其余几人皆惊。
“这花钱买考题,倒是其次,可京城巡防也不见记录,这可就是大事了。”
“就是啊,贪腐之徒抓了正法即可,可这连巡防的通关文书都被抹去,这……”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太傅大人还需早做决断。”
徐侍郎道:“眼下若是大肆在城中抓捕戒严,恐打草惊蛇,若想揪出幕后之人,只能徐徐图之。”
窗外天光大好,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地上,谢瑜看着檐下叽喳的山雀,似是在出神。
“太傅大人?”徐侍郎见他久久不语,问道。
谢瑜收回视线,皱眉道:“此事吾已知晓,吾会亲自跟进此案,正如徐侍郎所说,暗中调查城防军为宜,不过此事还需几位大人全力配合吾。”
众人道:“下官必定竭尽所能,全力配合,揪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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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议事结束,之后批了几道奏折,又去养心殿查了小皇帝的功课,从清晨忙到午后,直至申时末,这才从勤政殿出来。
谢瑜即便位高权重也谨遵臣子礼仪,每日来上朝或议政,只在宫内行走,从不搭乘轿辇。
他才出宫门,便察觉身后似有一道视线,正紧紧盯着他。
谢瑜上马车的动作滞了一瞬,垂眸不语,旋即不动声色地上车。
谢瑜道:“回府。”
墨竹俯身靠近车帘,对里边的谢瑜警觉道:“太傅大人,有人跟踪,此人武功不算高,要不要现在抓来?”
谢瑜:“不必,引蛇出洞即可。”
“是。”墨竹领命,驾马行驶。
马车一路行驶,穿过繁华热闹的长庆街,一路往南,便到了谢国公府门前。
谢瑜端坐车内,忽听得一阵嘈杂哭骂声。
“这始乱终弃的人,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