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榴再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心想还在:筠欢如今都多大了?
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个孩子现在竟比自己都要高了不少,两人站在一起时榴时也只是到他的肩头。
“丢了就丢了,母亲想找回来吗?”
李筠欢把问题抛给他,似乎能不能找回来只用看他一句话就够了。
但时榴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怪我,不用你再费力去找了。”
“反正我也用不上,在我这反而浪费了。”
“这麽会是浪费?”
李筠欢看着时榴的眼睛,以一种很严肃认真的口吻反驳他:
“世间一切的珍宝都应该属于你,即使你不需要,能在你手上经过也是那些东西的荣幸。”
“所以,即使派不上用场,也怎麽都算不上是浪费,而是它们无用。”
他还没说完时榴就抓住了他的手,
“不,目前你们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
时榴内心并不在乎什麽价值连城的宝物,本身他自小就是金枝玉叶的小公子,他拥有过宝物太多。
虽然最後失去的也很多。
但也正是因为拥有过,所以他才知道那些所谓珍宝的无用,所以对于这些身外之物的态度,时榴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在乎。
这次也只是因为扳指本身承载着李筠欢的心意他才比较着急。
于是他没有开口直接拂了李筠欢的一番心思,只是将他送出去,表明自己要休息了。
李筠欢没再多留,对他关切了几句,大意就是让他放宽心随後便径自离开了。
送走他後时榴一人坐在床边看着天边那一轮遥远的明月,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却看见丢失的那枚扳指竟直接被摆在了他的书案上。
他走过去拿起来打量这枚扳指,和自己丢失时的状态都一样,应该是被他人很用心地在收纳着。
他问一直侍奉在门外的下人:“筠欢早上过来过了吗?”
下人如实地回他:
“世子早晨来过一趟,知道您还在休息後便吩咐我们不用前来禀告打扰您。进来只放了一枚扳指在您书案上後就离开了。
他还让我们传话给您:
‘母亲不用多想,孩儿今日还有点事,先回大理寺一趟,母亲有什麽想问的等我回来便是。’”
他还特地叮嘱说:“如今外面天寒就不必特地出门去寻他”
时榴听完他的话也没说什麽,回到房间里看着那枚扳指,没有像李筠欢所希望的那样将它再戴在手上。
而是把它放在自己平日里存放贵重物品的匣子里後,也没再多看一眼。
“备车,我要去拜访一下锦衣卫统领大人。”
“还有……”
时榴扫视一圈周围的下人交代下去:
“不用告诉那两个人我今天去了哪里。”
“是。”
锦衣卫统领府内,季诩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问道:
“你的东西李少卿不是给你拿回去了吗,还来找我干什麽?”
季诩搞不懂时榴突然来找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一擡头发现他居然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着实给他吓一跳。
他心里疑惑更甚:“你干什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