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些。
那时时榴擡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担忧地想着。
“不要去那里……”
呢喃着梦话,时榴突然惊醒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李吹寒正坐在他的床边深情地看着自己。
……
见时榴不知怎麽就醒了,李吹寒关切地问他:“怎麽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今天怎麽靠着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是不是累了?
我们早些歇息吧。”
时榴看着他的脸一声不吭。
不过李吹寒已经习惯了时榴这幅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主动坐了过来想帮他把外衫脱掉。
“啪!”
内院正房里突然传出巴掌的声音,打破了侯府夜里的寂静。
看着时榴姣好的面容一时间露出了冷若冰霜的神情,李吹寒即使莫名其妙被他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也只敢坐直了身子立刻低下头想认罪。
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麽,但他被时榴这幅样子吓得什麽都不敢问。
时榴打完之後盯着自己的手,又开始发起呆。
李吹寒看他没什麽其它的反应,就慢慢靠过去想看看他的手怎麽样了。
发现他的掌心在扇完自己的脸後竟有些微微发红,立刻又心疼地握住,刚想开口询问他疼不疼,结果一张嘴就不小心扯到了被打出来的伤口,一瞬间李吹寒没忍住疼得直哈气。
“嘶。”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阵阵敲门声,李筠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焦急地问道:
“母亲!怎麽回事,这麽大的动静,是出什麽事了吗?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没眼色的东西。
李吹寒此时听见他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想我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来关照吗?
在他打算出去把李筠欢赶走的时候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竟开始犹豫起来。
时榴没理会李吹寒这幅畏手畏脚的样子,见他半天不动便亲自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放儿子进来,李筠欢顺势直接窜到他的面前。
他一进来就拉着时榴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什麽异常,最後在发现时榴的右手掌心有些红肿时立刻心疼地捂住他的手。
转头看见李吹寒也在,李筠欢便有些愠怒。
他露出不悦的表情,对时榴安慰道:
“母亲,是不是他打的您?他怎麽能这样对您!母亲你放心,我今天定要为你讨回个公道!”
李筠欢松开时榴的手大步走过去想找李吹寒对峙,李吹寒却一直侧着身子对着他,只露出了半张脸。
即使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和经过,但李筠欢认准李吹寒一定是罪大恶极,到了现在居然还一点认错的态度和反应都没有。
于是李筠欢带着满腔怒火质问他:
“我真为母亲感到不值,他为了你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这麽多年来为了这个家一直委曲求全,而你不但不珍惜甚至还欺辱他,你把他对你真心当什麽了?
你不把他的付出放在眼里,可我一直都在看着,我心疼……
——你用什麽打的他?”
李吹寒听完他一连串气冲冲的质问:……
叹了口气,最後他还是转过身来对李筠欢露出了自己另外半张脸,上面的掌印看着似乎已经严重到有些慢慢开始发紫的迹象了。
李吹寒假装松弛地回答李筠欢:“用脸。”
作者有话说:
----------------------
李吹寒说谢谢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