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这短短几个月内的许多事,每一件事都有楼烬的身影,他总能让自己的内心骤起波澜。
原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都不是错觉。
他对楼烬,早已不是关心照顾,也不是夫妻间的责任,而是实实在在的喜欢。
这份喜欢藏在每日的相处里,直到王爷离开,才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再也无法忽视。
这几日不断有人过来打探消息。
内务府来核查王府用度的,宗人府来询问祭祀事宜的。
甚至还有几个曾经与楼烬有过节的宗室子弟,借着探望的名义上门,言语间满是挑衅。
叶旬阳一一应对,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後来的从容不迫,他渐渐学会了像楼烬那样冷静分析局势。
可每化解一次刁难,他对楼烬的想念就深一分。
他开始频繁地去主院书房,翻看楼烬常看的书,坐在楼烬常坐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些。
楼烬离开的第十八天,叶旬阳处理完府中事务,回到空荡荡的卧房。
他习惯性地看向床边的位置,那里本该躺着正在看书的楼烬,如今却只有冰冷的被褥。
他拿起楼烬留下的那封信,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王爷,你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好像……越来越想你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叶旬阳立刻警觉起来,握住了枕下的短刃,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隙,看到一道熟悉的黑影一闪而过。
是雾山!
叶旬阳心中一喜,连忙开窗。
雾山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新的信:“王妃,王爷让属下送来回信,他在南疆一切安好,不日便可返程。”
叶旬阳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拆开。
信上的字迹依旧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都透着对他的关切。
“旬阳,辛苦你了。京中局势复杂,切记小心行事。待我归来,与你细说南疆之事,也想早点见到你。”
这简单的七个字,像一道暖流,瞬间融化了叶旬阳心中所有的不安。
他的想念从来都不是单向的,王爷也在想着他。
这一刻,叶旬阳彻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楼烬,是爱情,是想要相守一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