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楼熵,因行为不端,结党营私,窥探帝踪等数项罪名,被皇帝下旨申斥,罚俸一年,并收回其吏部差事,禁足王府思过三个月。
罪名虽未涉及行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对楼熵的严厉警告和惩罚。
失去了吏部的权柄,又被禁足,楼熵的势力遭受重创。
消息传到烬王府时,叶旬阳正在看楼烬练字。
“活该!”
“让他总是找我们麻烦!这下看他还能怎麽嚣张!”
楼烬放下笔,神色却不见多少喜色:“父皇此举,既是惩罚楼熵,也是平衡之术。如今老五风头太盛,需要压一压。而且……”
他看向叶旬阳:“楼熵经此打击,只会更加怨恨,也更危险。他动不了老五,说不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
叶旬阳愣了一下,随即哼道:“怕他不成?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敢来惹我们?”
“困兽之斗,最为疯狂。”楼烬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积雪。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转过身,看着叶旬阳:“旬阳,本王可能需要离开京城几日。”
叶旬阳心头一紧:“离开?去哪里?你的身体……”
“无妨,馀毒已不影响行动。”
“南边传来消息,找到了一些关于当年黑苗部落和秘毒的线索,本王需亲自去确认。此事关乎解毒根本,不容有失。”
“我跟你一起去!”叶旬阳脱口而出。
楼烬看着他,摇了摇头:“此去或有风险,你留在京城更安全。”
“而且,王府需要人坐镇,帮着瞒过所有人。”
叶旬阳还想说什麽,楼烬擡手止住了他:“听话。本王会尽快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叶旬阳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涌起强烈的不安和不舍。
接下来的两天,楼烬忙着安排离京的事宜,叶旬阳则有些闷闷不乐。
他习惯了楼烬在身边,哪怕两人不说话,只是各自待着,他也觉得安心。
如今楼烬突然要离开,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临行前夜,叶旬阳帮着楼烬收拾行装,絮絮叨叨地叮嘱:“南边湿冷,王爷多带些厚衣服。路上注意安全,按时吃饭用药……”
楼烬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听着他琐碎的叮咛,心中暖意上涌。
在叶旬阳转身去拿东西时,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叶旬阳回头,对上楼烬深邃的眼眸。
“旬阳,”楼烬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本王不在的这几日,照顾好自己。王府就交给你了。”
“嗯,我知道。”叶旬阳点头,心里那股不舍更浓了。
楼烬看着他,忽然轻轻一拉,将人带入了怀中。
叶旬阳身体一僵,却没有挣扎。
楼烬的怀抱带着清冷的药香和温热的体温,让他莫名感到安心。
“等本王回来。”楼烬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叶旬阳的脸瞬间红了,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楼烬的衣襟。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楼烬很快松开了他,仿佛只是离别前一个寻常的安抚。
翌日清晨,楼烬乔装打扮带着山岚和几名精锐暗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烬王府。
叶旬阳站在府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心里空荡荡的,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楼烬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如此之重。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府,眼神变得坚定。
王爷把王府交给他,他一定要守好这个家,等王爷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