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能顺理成章地……谁知竟是如此简单。
楼烬收敛心神,对玄昀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国师解惑。”
他不再犹豫,将那颗融雪丹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却磅礴的药力瞬间散入四肢百骸。
他立刻盘膝坐下,引导内力开始化开药力。
玄昀子看着楼烬自行运功,悄然退出了房间。
一擡头,便看见叶旬阳守在门外几步远的地方,眼神里带着关切和紧张。
“国师大人,”叶旬阳立刻迎上前,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
“王爷他……情况如何?那馀毒可能彻底清除?是否需要我……”他话未说完,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显然是想起了上次“帮忙”的情形。
玄昀子一眼便看穿了这年轻人未尽之语下的羞赧。
他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淡然,宽慰道:“王妃不必忧心。王爷根基已固,此次不过是清除些许残馀,服下丹药,自行运功化开即可,并无大碍。”
叶旬阳听闻楼烬无恙,心头大石落下,连忙点头:“是,旬阳明白,定会守好此处,绝不让任何人惊扰王爷。”
他虽然安心,但眼眸深处,有失落悄然滑过。
原来,这次不需要他了吗?
玄昀子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自行离去,将这片安静的空间留给了这二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厢房内起初一片寂静。
然而,就在叶旬阳以为一切顺利时,突然,门内传来极其痛苦的声音。
叶旬阳心脏猛地一缩,瞬间什麽也顾不上了,猛地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王爷!”
只见楼烬并未在打坐,而是蜷缩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小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甚至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微微痉挛着。
叶旬阳瞬间慌了神,扑到床边:“王爷!你怎麽了?”
楼烬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旬阳……锁门……把门……锁死……”
叶旬阳脚步一顿,虽然满心焦急和不解,但对楼烬的命令有着本能的服从。他立刻返身,将房门从内牢牢闩上,这才又冲回床边,半跪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痛苦不堪的楼烬,眼圈都红了:“王爷,到底怎麽回事?您别吓我……”
楼烬似乎耗尽了力气,闭着眼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才勉强擡起另一只手,虚弱地搭在叶旬阳的手臂上,借着他的力道,艰难地撑起一些身子,然後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了叶旬阳坚实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重量和灼热温度,叶旬阳身体一僵,随即更加心疼,一动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地环住楼烬微微颤抖的身体。
“没丶没事……”楼烬靠在他肩上,声音低哑地在他耳边解释,“是药力在冲刷毒素,反应……烈了些,忍过去……就好……”
叶旬阳稍稍松了口气,但看着楼烬依旧痛苦的神色,心还是揪得紧紧的。
他只能更紧地抱住他,试图传递一些力量,低声安抚:“王爷,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这儿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