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徐棹云点头,“楼熠虽然被圈禁了,但终究是个隐患。楼熵这人你们也知道,心眼比针尖还小,肯定想着斩草除根。”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楼烬:“这是我截获的密信,虽然内容不全,但指向很明确。你们最好早做打算,我看楼熵这次是铁了心要搞事。”
楼烬接过竹筒,脸色沉了下来。
“我知道了,”他收起竹筒,对徐棹云说,“这次多谢你了。”
“客气什麽,”徐棹云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记得请我喝喜酒就行,啊不是,是记得帮我在我姐姐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她说着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朝两人挥挥手:“走啦走啦,再待下去某位王妃又要吃醋了~”
叶旬阳被她说得脸红,没好气地回嘴:“谁吃醋了!”
徐棹云大笑着离开了,花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叶旬阳看着楼烬,忍不住感叹:“你这都认识的什麽人啊……”
“王爷,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麽一位红颜知己埋在身边,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白白担心了一场。”
楼烬走到他身边,俯身看着他,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哦?担心?担心什麽?担心本王被那位痴情才女拐跑了?”
被说中心事,叶旬阳耳根微红,嘴硬道:“谁丶谁担心了!我是觉得那些流言烦人!”
他伸手戳了戳楼烬的胸口,“你早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我刚才在门口那样子,很好笑吗?”
楼烬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低笑道:“是有点可爱。像只炸毛的猫儿。”
他顺势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不是故意瞒你,玄雀的身份是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想到她自己跑来了,还闹出这麽大个误会。”
叶旬阳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那点小小的埋怨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安。
他回抱住楼烬,闷声道:“下次不许这样了,有什麽事先通个气,省得我……胡思乱想。”
“好,都听王妃的。”楼烬从善如流,语气宠溺。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方才某人似乎答应要叫她姐姐?”
叶旬阳立刻从他怀里擡起头,瞪大眼睛:“那是她自说自话!我才不叫!”
楼烬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低笑道:“不叫便不叫。反正她也不敢真让你叫。”
这一吻温柔缱绻,驱散了最後一丝不快。
叶旬阳脸颊微热,却主动环上楼烬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後,两人才气息微乱地分开。
“好了,”楼烬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楼熵的事,明日一早我再去询问清楚。今夜……就先不管那些烦心事了。”
叶旬阳点点头,随即想起什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楼烬:“那……王爷,今夜可否有空,指点一下末将的枪法?上次您说的那个,我总觉得力道转换不够顺畅。”
楼烬挑眉,眸色渐深,手臂收紧,将人打横抱起:“既然爱妃如此好学,那为夫……自然要倾囊相授。”
他抱着叶旬阳,大步向内室走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不过,今夜我们换个方式‘切磋’……”
烛影摇红,帷帐轻落,一室春意悄然弥漫。
外界的风起云涌,暂且被隔绝在这温馨的夜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