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也是重中之重,派遣一支精干队伍,以协助之名进入南诏,信上面也说了,南诏国使节不日即将来京,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寻求帮助。”
“除了设法接触王储,探查所中何毒,寻求解毒之法,也要摸清影蛇在南诏的势力网络,必要时,可与南诏国内力量合作。”
“人选方面,”楼烻看向楼烬,“你身份特殊,亲自前往风险太大,但若不去,分量又恐不足。此事还需斟酌。”
楼烬却摇头,目光坚定:“我必须去。唯有亲王身份,才能在必要时与南诏王室平等对话,取信于那些尚在观望的力量。风险虽有,但值得一搏。至于安全,我会谨慎行事,隐匿行踪,非必要不暴露身份。”
他顿了顿,看向叶旬阳:“旬阳与我同去,他二哥在西南探查,且身手足以自保和协助。”
叶旬阳立刻道:“义不容辞。”
楼烻见两人心意已决,知再劝无用,便道:“好!既然你们决定,京城有我,必保後方无虞。”
“你的暗卫都带上吧,王府到时候我帮你看着,如果不够,我也可借你几个暗卫和向导,所需药物丶物资,尽可开口,北辰也会全力准备。”
楼烻喝了口茶後,补充道,“待五日後,使节抵京,我会提前联络大臣,届时在朝堂上推举你前往。”
方案大致敲定,紧张的气氛稍缓。
楼烬忽然身体向後一靠,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刚才被调侃的旧账立刻浮上心头。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在楼烻身上扫了扫,慢悠悠地开口。
“皇兄,正事说完了,弟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楼烻挑眉,预感这小子没憋好话:“说。”
楼烬笑容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报复意味:“皇兄你这都三十多了,比弟弟我还年长几岁,跟禹先生那边……不知还使得上力否?”
“哦,对了,今日怎不见禹先生与你同来?该不会是……”他拖长了语调,眼神促狭,“……嫌你不行,特意去给你抓些温补壮阳的药材了吧?要不要我再赠你几坛子佳酿,我看那日你受用地很~”
楼烻的脸瞬间黑了一半,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他瞪着楼烬,眼神像是要把他钉在墙上。
“楼丶烬!”楼烻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你皮痒了是不是?”
楼烬浑不在意,摊手笑道:“皇兄莫恼,弟弟这也是关心你的终身幸福嘛。毕竟年纪到了,是该注意保养。禹先生医术高明,定能为你调理得当。”
楼烻气得冷哼一声,懒得再跟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弟弟斗嘴,霍然起身:“看来你是闲得很!西南诸事繁杂,所需人手物资清单,今日日落之前务必拟好送至我府上!迟了,误了事,唯你是问!”
说完,也不等楼烬回应,拂袖便走,只是那背影,怎麽看都带着点恼羞成怒。
看着皇兄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楼烬心情大好,方才讨论正事的沉重感都被冲淡了不少。
叶旬阳这才擡起头,嗔怪地瞪了楼烬一眼:“你何苦故意气大殿下。”
楼烬伸手将他揽过,低笑道:“谁让他先调侃你我?为夫这可是在为你报仇。”
叶旬阳无奈,心底却因他们兄弟间这种独特的相处方式而感到一丝暖意。只是想到即将面临的西南之行,那点轻松又迅速被忧虑取代。
“好了,说正事。”楼烬收敛笑容,正色道,“我们也该抓紧时间准备了。此行南诏,龙潭虎xue,不容有失。”
“但是!先给本王过完生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