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上病房门,宋霁希拿着毛巾给虞然擦身体。
虽然有护工,但宋霁希不可能让护工做这事。
从虞然稳定後,宋霁希白天会去公司几个小时,处理之前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
想着帮虞然擦洗完,他再去洗漱,所以宋霁希身上还是西裤和衬衣,挽着衬衣袖子。
虞然坐在病床上,自己一颗颗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心电监护仪已经撤下去了,病房里安静得虞然能听到自己微重的呼吸声。
温热的毛巾搭上来时,虞然整个人一麻,皮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其实两天前刚下监护仪,宋霁希帮他全身擦洗过一次,但那会儿他虚弱地闭着眼,提不起精神来感受什麽。
擦洗身体是另外一种极致的亲昵。
宋霁希表情很从容,眼神认真,被宋霁希这麽看着,加上这个环境,虞然根本冷静不了半点。
擦完上身,几乎被宋霁希半环在怀里,在宋霁希伸手脱他裤子时,虞然很轻地喊了一声“宋总监”,但又顺从地任由宋霁希继续动作。
虞然在抖,他想到,好像是第三次这样了,宋霁希在他面前衣冠楚楚,却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让他有种,落入宋霁希手里被把玩的感觉。
脑子里火烧火燎一片热,虞然低头刚看到宋霁希的手指,马上又撇开目光。
偏偏宋霁希心无旁骛,甚至没什麽表情,把他内裤也脱了。
虞然蜷起脚趾,不知道该把自己涨红的脸往哪里埋。
“精神挺好。”宋霁希好几天来,低沉的声音总算有一丝轻松。
虞然深吸了口气,朝宋霁希眨巴了下眼。
宋霁希手里拿着毛巾,用手背别过虞然的下巴,俯身吻在虞然唇上,不过没有亲得很深。
奖励一样渡了虞然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用指尖搓了下虞然泛红的耳垂,宋霁希松开他,扯了下被子盖在他身上。
宋霁希看到他的状态,但身体情况不允许,只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进洗手间洗漱完,宋霁希再出来时,虞然还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生病这些天明显瘦了,但气色有慢慢地养回来一点。
宋霁希走过来,倒了杯水,递过去让他喝。
病房里夜里也留着灯,宋霁希在一旁的陪护床,朝着虞然的一面躺下。
虞然脸上热意还在,笑容淡淡的,声音轻缓,“晚安,宋总监。”
“晚安,快好起来。”
没有出血症状後,虞然才发消息告诉许木容。
之後又住了几天院,前前後後住了近十天,医生才说可以出院。
去接虞然出院之前,宋霁希回了一趟家。
虞然之前几次胃痛的病史不是在这家医院看的,宋霁希想着出院前找医生看一下,所以回家找虞然此前的病历本。
虞然搬过来时几乎没多少行李,重要证件装在一个文件袋里。
宋霁希从衣柜底下的抽屉找到那个文件袋,从里面翻出虞然的病历本。
同时一张红色封皮的证件掉了出来。
是两人的结婚证,被撕得零碎又用胶带粘起来,封面缺了挺大一角。
宋霁希眸色又黑又沉,看着结婚证上的裂痕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