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哭声,成串的眼泪落在睡衣前襟,脸颊和眼皮涨红。
“……我丶我错了。”虞然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才能勉强地止住想往回缩,手指完全止不住抖。
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宋霁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强撑的狼狈,抓着羊毛掸的手指松了片刻又攥紧。
最後两下叠在红肿的皮肉上,虞然缩着肩膀狠狠地哆嗦,哽咽着抽出两声颤抖的哭哼。
没有给虞然喘息的时间,宋霁希眸色很深,唇角微动,“另一只手。”
虞然是设计师,右手对他来说很重要,以宋霁希这样的手劲,他可能会好几天拿不了笔。
但宋霁希擡手推了下眼镜,淡淡地凝视他一眼,虞然就顺从地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没有求饶,也没有说软话。
宋霁希将羊毛掸再次扬起,落在虞然手心的力道依然很重。
虞然用力闭了下眼,脚趾蜷起来,整个人绷得直直的。
眼泪多得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在手板不断落下的沉闷“啪”响中,他不再压着哭声,往外泄的情绪有自责,有难堪,有委屈,也有说不清的痛快。
宋霁希看着他哭到胸口剧烈起伏,也没有手软,打完了十下。
虞然的脸被泪水浸透了,双手痛得像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地颤抖。
虞然哽咽了一声,就在他以为结束的时候,他听到宋霁希冷声命令,“学长,脱裤子。”
一瞬间虞然表情整个碎掉,湿漉漉的睫毛可怜地颤,很大一颗泪随着擡眼,直接从眼眶中掉到地板上。
这幅泪眼朦胧的模样,极大地激起宋霁希心底想要更过分地蹂躏他的掌控感。
见虞然迟迟没动,宋霁希竖起手里的羊毛掸,用硬质的手柄尾端,擡起虞然的下巴,他冷笑一声,“这不就是你从一开始想要的。”
宋霁希黑沉沉的眼神冷酷专断,他手上用力别得虞然的脸一偏,再次冰冷地开口,“惩罚没有结束。”
虞然吸了下鼻子,艰难地扯下自己的睡裤。
他难堪地想用手挡在身前,但被宋霁希毫不留情地敲了下手腕。
“过来。”
宋霁希让虞然面对面地跨坐到他身上。
虞然对这个姿势很熟悉,但宋霁希没有搂他,也没有揽他的腰。
“用手。”宋霁希恶劣地提要求。
手心整片一跳一跳的胀痛,手指连蜷起都有点艰难,虞然擡起头,用软弱又急切的眼神看着宋霁希,哽咽着发出一声颤抖的,“饶了我——”
宋霁希没什麽表情,淡声提醒他,“虞然,停止信号。”
虞然像是被逼到了极点,通红着眼,很深地呼吸了几下,还是缓缓地垂下眼睫,巍巍颤颤地将双手往下探。
宋霁希衣冠楚楚,冷静,用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看着他。
手心太疼了,而手指几乎不听使唤。
这很不容易,也很漫长。
虞然顶不住宋霁希的眼神,每次忍不住羞耻想往宋霁希肩上靠,就会被宋霁希抵着下巴强行撑起来。
桌上的计时器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报了一声提示音。
虞然已经浑身没了力气,他崩溃地一头撞在宋霁希胸口,闷重地喘气。
宋霁希仍然没有伸出援手,居高临下,低声跟他算账,“以後想看手机了怎麽做?”
虞然脑子昏涨,呼吸和心跳都混乱不堪,浑身止不住地抖,他带着哭腔很努力地回答,“直丶直接跟你拿……还要丶要好好说话。”
细框眼镜给宋霁希凌厉的面容添了一份难以抵挡的稳重魅力,他终于伸手搂住虞然,轻拍他的後背,细细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