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野狭长的眼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讥笑,“你当裴玉为何会受伤?”
司徒莫循被他这副模样气得牙痒痒,他咬牙道,“当然知晓,是刺客。”
“既然刺客没有得手,怎麽能保证不来第二次。”
沈裴玉也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昨日他们都喊我殿下,我想是冲着太子殿下去的。”
闻言林照野安抚性的拍了拍沈裴玉,“那些人不敢动他。动你,是他们自寻死路。那些人还有一些脚程就过来了,你们先躲起来。”
司徒莫循有些狐疑,“你怎麽知道?”
“对面没有人在的小院,鸡飞狗跳不是来人就是有黄鼠狼。”
说着,林照野起身亲自掀起了床单,“药王谷传人请吧。”
司徒莫循本不想钻,但林照野说的又很对,说着就要行动。行动前发现还有一处地方摆放着柜子,他起身过去,“不用。”
然後行云流水的躲进了柜子里,还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
这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惯犯。
林照野也不管他,脱下鞋子与外衣,径直的和沈裴玉躺在了一起。
沈裴玉急得起身要起来,被林照野按住,“他们马上就要来了,躺好。”
说着,林朝野就将他的头盖住。
屋外也传来动静。
这动作极其轻,没有惊动任何人,看家小狗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明了之後开始尽职尽责的喊着。
而下一刻小狗便没了生气,随即听见房门被人推开发出是声响。
还是昨晚的络腮胡黑衣人,他缓步靠近房间,然後看了床榻上坐着的林照野。
昨晚林照野并未露面,以至于这个黑衣人不清楚林照野。
“你是什麽人?可看见有人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这里?”黑衣人蹙眉看着林朝野,语气不善。
正在把玩自己头发的林朝野顿住手中的动作,狠厉的盯着他,“你还是第一个敢这麽跟本相说话的人。”
黑衣人不理会,只是叫嚷着,“少废话。问你话你就直接说,见过还是没见过。”
说着黑衣人朝桌上坐下,他刚想倒茶就发现,有三个茶具是被人用过的。
再仔细观察,他还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气。
这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更加淡定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劝你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保你一个全尸。”
林照野勾唇一笑,讥讽的看着他,“你是这段时日的流贼吧。”
黑衣人眉头微蹙,“什麽流贼?”
林照野不慌不忙道,“初一是第你第一次作案的时间,只偷了翰林院侍卫的文书;第二次是初六,你胆大妄为居然喊偷礼部;第三次是你偷进公主房间。这些我没给说错吧。”
林照野云淡风轻,但黑衣人和沈裴玉却不淡定了。
沈裴玉一直希望能够抓到这个贼人,然後替公主报仇,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反正人都已经入瓮了,直接捉鼈就可以了。
但林照野死死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动。
黑衣人则搓着手,在思考林照野这话的真假,“这也许只是官府贴的小纸条。”
“蠢货。”林照野不想跟这人废话,挥手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叫林照野的人,你不想惹事就赶紧离开。”
黑衣服呢喃着林照野的名字後,现在愣在原地,而後也来了一个勾唇一笑,“别以为和丞相同名就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