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一件披风披上,才堪堪缓解。
沈裴清已经在他院中的凉亭坐了许久。
“兄长怎麽来了?”沈裴玉刚刚出门,小司就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
沈裴玉也觉得奇怪,沈裴清怎麽有空来他这里。
“裴玉,过来。”沈裴清耳朵灵敏,听见动静转身就看见沈裴玉,连忙招呼他过去。
“这两日感觉如何?”原来,沈裴清是不放心他的身子,特意过来问问。
沈裴玉不想有人为他担心,便淡定的撒谎道,“好得很。多亏了司徒先生的药。”
闻言沈裴清低头,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裴玉,不要骗兄长。”
“嗯嗯。”
沈裴玉依旧淡定,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而沈裴清见他这样,无奈的从兜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司徒先生的密信。他说他还有十日便能回来。在此期间,一定要吃药。”
“司徒先生要回来了?”沈裴玉接过信看了起来。
这是这段时期他听见最好的消息。
司徒莫循要回来了,终于有人可以听他抱怨了!
见他眉飞色舞神情激动,沈裴清忍不住打趣道,“司徒先生要回来了就这麽开心?”
“嗯。”沈裴玉点头道,“我入司徒先生相见恨晚。”
“哈哈哈哈。好。”沈裴清拍了拍他的肩,脸色也随之淡了下去。
“其实我,还有事情。”
沈裴玉:“兄长是需要我做些什麽吗?但说无妨。”
沈裴清摇头道,“不是。兄长只是想提醒你几句,江南去不得。你应该也听说了江南匪患,父亲乃匪首的谣言吧。”
“我听说了。可是兄长是如何知道我要去江南?”
沈裴玉才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他兄长就知道,未免有些太离奇。
沈裴清大概是早就预料到沈裴玉会这麽想,早早做了准备,“翰林院柳志,师承杜夏。而杜夏与我的老师又是师兄弟。”
“所以兄长是从柳志那里听说的?”
“是的。我请他去酒楼吃酒,想他关心你一下。”
沈裴清不放心沈裴玉,他很害怕他被人欺骗,最後落下悲惨结局,只能後悔。
得知他要入朝辅修史书,日後还要成为太子属官,参与夺嫡。
他就更加恼怒。
沈裴玉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些年因为侯府地位特殊,导致他很多东西被沈裴玉夺走。
甚至连父爱母爱也是如此。
他也曾恨过怨过,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死过一次後他一夜之间全部明白了。
沈裴玉又何尝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