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林溯星有些为难看向汪舜钰,“方才,我邀请了厉先生做我的舞伴。”
林泗宜:?
汪舜钰&汪舜钥两兄妹:????
林泗宜与汪舜钰丶汪舜钥震惊的点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相似之处在于他们都很惊讶刚回到林家才参加了两次宴会的林溯星,是什麽时候认识厉熹年这样权势滔天且生人勿进的人物的。
而不同之处在于,林泗宜并不知道,厉熹年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里的舞会。
这样为某个人破例,已经足矣说明这个人对他的重要程度。
圈子里之前还有传闻说厉熹年是否肢体不协调,因此才屡屡故作不感兴趣地壁上观,但後来因为厉熹年行事过于决绝肃杀,导致连传闻都逐渐消沉了。
这样杀伐果断的男人,不喜跳舞,似乎也很正常。
而多年的习惯因为一人而改变,怎麽听都很重磅,像是铁树开花。
汪舜钰和汪舜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恐龙复活之类的猎奇景象,碍于厉熹年本人在场,才没有立刻八卦起来。
但他们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他们的想法:好期待看厉熹年跳舞啊啊啊!
“既然如此。那我当然是遵循先来後到,再寻别人作舞伴就好。”汪舜钰从善如流给林溯星找好了台阶。
同时不忘踩好友林泗宜一脚:“溯星你不必内心愧疚,我要怪也是怪泗宜,是他没提前知会你已经找好舞伴。”
林泗宜看向他但又因为理亏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现在去问问谁还缺个帅气舞伴的,一定帮你找到人。”
汪舜钥见三人已经说清楚,轻碰兄长手臂,笑吟吟地打圆场:“好啦,那我们就先去帮哥哥找舞伴,待会见。”
她朝林溯星俏皮地眨眨眼:“期待在舞会上欣赏你们的舞姿哦,第二支舞要交换舞伴,希望咱们也能一起跳一支。”
汪舜钰和汪舜钥轻轻揭过此事的态度让林溯星原本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好,有机会一定。你们慢走。”
林泗宜眉头微蹙,也不知弟弟和厉熹年一起跳舞,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好的方面说,弟弟和厉熹年这样的风云人物在一处,显然会出尽风头,被更多人认识,有助于日後弟弟被圈子接纳。
从坏的方面说,林泗宜又觉得太过显眼也不是好事,尤其是厉熹年这样背景复杂的人。
但此时此刻,林泗宜看着厉熹年沉默地站在林溯星身旁,始终没有反驳林溯星的话,料想厉熹年倒比。。。想象中要人好一点。
大脑思维活跃的男人瞬间就脑补出了方才林溯星偶然得知晚宴有舞会且新人必须参加的规矩,着急忙慌在宴会厅外偶遇厉熹年,慌不择路地请求厉熹年做他的舞伴。。。
而厉熹年同意了。
不管怎麽说,厉熹年也是出于好意而帮了溯星的忙,就算有不好的影响,也并非厉熹年所愿。
“厉总,这次多谢了,”林泗宜笑容得体而带着感激,“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第一次参加这场宴会,准备并不很充分,这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厉熹年看向林泗宜,心里在暗暗打量对方是否和林溯星确实眉眼有相似之处,语调却依旧平静:“无妨,一个误会而已。”
林溯星轻轻吸了口气,对兄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哥,那就这样定啦?你们再帮舜钰哥找个舞伴?”
林泗宜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片刻,终是颔首:“厉总,那你们先聊,我得先走一步,替舜钰找舞伴。”
他转身离去时,不忘回头补充:“溯星,之後有事就打我电话。”
待兄长走远,厉熹年才微微侧身。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得那双深邃眼眸愈发难以捉摸。
“现在,”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可以专心准备我们的舞会了。”
“厉总,我对华尔兹只是一知半解,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跳男步,带我一下。”林溯星擡头看他,目光清澈而纯粹。
厉熹年颔首:“当然可以。”
远处汪舜铎看着两人并肩走远,忍不住挑了挑眉:厉熹年这家夥下手可真快啊!
两人讨论着华尔兹的步伐分工,慢慢走到了宴会宾客的休息区。
宴会厅东侧,巧妙地利用一道鎏金拱门与主厅隔出一方静谧天地,这里是为宾客特设的休憩沙龙。
厚重的勃艮第红丝绒帷幕半掩着入口,将舞池的喧嚣隔绝在外。
步入其中,脚下是触感绵软的波斯手工地毯,数组深棕色真皮沙发与高背绒面扶手椅错落摆放,围合成一个个相对私密的小天地。
沙发间的黑胡桃木边几上,放置着水晶烟灰缸与最新一期的艺术画册。
这里的光线被刻意调暗,唯有每张沙发旁那盏流苏灯罩的台灯洒下温暖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