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星眨了眨眼,眼睛泛起阵阵不适和疼痛,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他轻声对身旁的厉熹年说:“厉先生,抱歉,我的隐形眼镜好像有点问题,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处理。”
厉熹年闻言,立刻道:“我陪你过去。”
林溯星心里感激,但觉得去洗手间整理隐形眼镜这点小事,实在不便劳烦厉熹年全程陪同,更不愿他因自己错过可能的应酬,便婉拒道:“不用麻烦厉先生了,我很快回来。”
厉熹年见他坚持,便微微颔首,在原处等他。
林溯星独自一人穿过休息区的大片区域,恰巧被在此地休息的林珂抓了个正着:“这不是林溯星吗?他果然一个人!”
他见林溯星孤身一人,更加笃定了林溯星根本不知道春季宴会的规矩丶也没有找舞伴的认知。
此刻林溯星落了单,是个实行他计划的好机会啊!
“老公,陪我过去和林溯星好好‘叙叙旧’,让我提醒提醒他这个晚宴的规矩,他会谢谢我的。”林珂立刻挽着厉敬嘉,摇曳生姿地追上了林苏醒。
他故意提高嗓音,声音在衣香鬓影中显得格外刺耳:“哟,这不是溯星吗?怎麽一个人在这儿转悠?”
他亲昵地挽着厉敬嘉的手臂,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打量着林溯星,“该不会……还没找到舞伴吧?”
此刻宴会过去了许久,许多宾客都因为疲惫而来到此地休息,林珂身边的这部分休息区几乎座无虚席。
四周的谈笑声倏地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明里暗里地聚焦过来。
“这林珂的架势,一看就是要为难人啊。”
“刚刚林泗宜没有带着林珂来,我就觉得奇怪了,他们家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吗?偏偏这个长得漂亮的小男孩也姓林……”
“没准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林泗宜也是被逼无奈才把他带来的。”
“那怪不得林珂对他意见这麽大了,换我估计更生气。”……
林溯星脚步一顿,清晰感受到那些视线里的审视丶怜悯,以及更多是看好戏的兴味。
林珂见吸引了大家注意,语气更加“关切”,实则每个字都在往火上浇油:“这春季晚宴的舞会,按老礼儿,舞会开场後若一直孤身一人,面子上可不太好看啊。大家都是体面人,要不要我让敬嘉帮你问问,看哪位朋友还缺个舞伴?临时凑合一下,总比待会儿干站着强啊。”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看来林泗宜带来这位少爷,人缘确实一般…”
“也可能是乡巴佬,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这种就更加让人瞧不上了。”
“他哥哥听说和汪家的小姐互相邀请,怎麽也不帮他找个合适的舞伴呢?”
“我们这种家庭的人对这种事不都见怪不怪了吗,表面装作好兄弟,搂着肩膀多亲热呢,实际上故意不告诉你规矩,巴不得看你笑话。”
“也是,这种事情多了是了。”
“长得好有什麽用,这种场合,没人捧照样是摆设。”
“听说一直没怎麽在上流圈子露面,找不到舞伴也正常…可能都不认识几个人吧。”
……
厉敬嘉在一旁配合地露出虚僞的假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林珂则满意地欣赏着林溯星在衆人议论中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正能被这个圈子接纳的人。
林溯星站在原地,衆目睽睽之下的难堪让他差点气笑了:“林珂,你在那装得假惺惺的给谁看呢?谁说我没有舞伴了?”
林珂冷哼一声,只觉得在舞会快开始的时候还一个人的林溯星肯定是在强撑:“哦?那你的舞伴是谁呢?宴会上大家都是互相认识的,你说出来,我也好放心,不用再让敬嘉留心帮你找人了。”
山根又高又宽神似阿凡达的粉面男人面露不屑,却还一副好心的样子:“溯星,你可千万别强撑,没有舞伴也不丢脸的,我们再帮忙替你找就好,不用担心麻烦我们而撒谎的。”
林溯星:“。。。”
就在这片看低的目光几乎要凝固成实质时,一个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的舞伴,是我。”
此话一出,充斥着嗡嗡的交头接耳声音的现场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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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是时候给年年加入一个情敌,让他知道老婆就和路边看见的可爱小奶猫一样手慢无了[彩虹屁]
说到奶猫,小松最近经常在附近看到两只小猫,一只小橘一只小狸花天天在一起玩耍呢特别可爱!小松每次看到都掏出猫粮和罐头(如有)投喂他们![星星眼][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