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也不忍心,所以他才拼力救江诺尔。
“还有一个月,我们慢慢想办法,不行的话到时候就我来替江诺尔接近西里斯。”
毕竟他是玩家,总好过让一个小孩儿去面对吧。
“不要。。。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的。。。”霁炀猛地擡起头:“我要回艾瑟加德一趟。”
单杀教皇杀不死,那推翻整个教廷呢。
就算推不翻,艾瑟加德出面,西里斯又如何强行逼迫江诺尔成为他的“情妇”呢。
教廷到艾瑟加德山高路远,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八天,时间只剩下一个月。
霁炀眼神坚定:“我现在就出发。”
江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等江诺尔了吗?”
“来不及了。”
“好,我等你回来。”
。。。
一个月後。
纳新日。
流程从清晨开始,江诺尔被换上华丽却轻浮的礼服,像一件精美的祭品,被教导着各种礼仪。
他沉默的接受着或怜悯丶或嘲讽丶或好奇的目光,那双趋近黑眸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空洞地望着某处,仿佛灵魂早已因妥协而抽离。
当夜晚降临,他被送入教皇特意准备的寝殿,所有的喧嚣终于被隔绝在门外。
殿内红烛高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丶甜腻的熏香,江诺尔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沿,手指紧紧攥着身下丝滑的床单,身体微微发抖。
忽然,他身体的颤抖停止了,再擡起头时,眼中的空洞和恐惧被一种冷静到极致的锐利所取代。
是江漾。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这间布置得如同新婚洞房般的宫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堪堪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感。
霁炀到今天都没回来,只好由他来替江诺尔了。
正想着,一道突兀的人声冷不丁地在脑海中响起:“为什麽要帮江诺尔?”
是江诺尔的声音。
江漾一怔,这是江诺尔的意识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在他主导身体时,和他对话。
他答非所问,替霁炀解释了一句:“霁炀不是教皇。”
“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麽要帮江诺尔?”
江诺尔执着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漾莫名从他的起伏中听出了一线熟悉的口吻。
可没等江漾组织好措辞,就听江诺尔继续开口:“是因为你在,所以他才这麽拼尽全力吗?”
“不是。”
江漾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他是你哥。”
曜。
只是霁炀在江诺尔面前始终没承认过,江漾不清楚原因,但不愿意江诺尔误会霁炀。
而且这个问题,很难解释。
江诺尔笑了一声:“知道了,就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