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他成了教皇公开的情妇,被迫一次次受孕。
教廷认为他特殊的特质,一定能够诞下教廷最优秀的继承人,可事实上他的身体会受孕,却根本生不下来。
他死了很多孩子,悲伤和恨意笼罩了他,直到利用异端催生了无主之地。
而这次,和霁炀接触下来,他总觉得,霁炀如果当初就知道江诺尔的存在,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诺尔留在圣城。
那麽为什麽呢?
难道是因为父神和母後吗?
他後来才读懂父神和母後的眼神,不是厌恶不是愤恨,而是畏惧。
因为畏惧他,所以从来不肯和他过分亲近,或许也是因为畏惧,所以也没有和霁炀提起过他的存在。
尽管他并不明白这份畏惧从何而来。
他追着霁炀前去艾瑟加德的背影,想要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却只感觉他被霁炀落在身後越甩越远,他是无主之地最高的存在,此时居然在审判中有他不能踏足的地方。
。。。他带着这份困惑回到了无主之地,去找了一个他在无主之地始终没有见过的一个人。
得月。
即便他们在无主之地因理念不合针锋相对数次,即便他不满得月的某些操作。
他始终不敢,然後一次没见。
可没想到居然是得月先开口安慰的他:“放轻松些。”
印象里得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前方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麽,从来都是一副温和坚毅的模样。
他捧着温开水明知故问:“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得月笑吟吟地回:“都快结束了,你总该来见我一次才对。”
他坐在椅子上仰起头漫不经心道:“如果圣光大陆的灵魂顺利进入无主之地,这里所有人都会死。”
“所以我当初很想阻止霁炀,但是江漾告诉我,可以相信他。”
得月了然地点点头:“可如果真的顺利的话,你今天应该不会来见我。”
“对,我想找你了解当年的情况。”
月薇娅当年联合艾瑟加德走了平反这条路,可最後失败了。
他想了解的就是这些情况。
但得月告诉他了一个很出乎意料的事实。
。。。
动静到了门口。
塔知道江漾刚才想替他,但他已经有过那麽多次不堪的经历了,实在没必要再去连累其他人。
而且是时候了结了。
门被推开,满身酒气的教皇西里斯摘下面具,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进来。
西里斯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坐在床边的他:“还是个双呢~可真叫本皇捡到宝了呢~”
说着,直直朝他扑了过来,沉重的身体将他压在床上,令人作呕的酒气扑面而来。
眼底是摇曳的烛光,江诺尔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华丽的牢笼中,眼神从惊恐到麻木,最终死寂。
他感受到腹部一次次隆起,又感受到生病从体内剥离时撕心裂肺的空洞与剧痛。
他听到婴儿微弱的啼哭戛然而止,听到祭司冷漠地宣布“失败品”,听到西里斯失望又贪婪地说“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还有得月。。。只有江漾在最後一次Un娱乐里,那只笨兔子才生下了一个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