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回答道:“阿姨,我29。”
“跟阿行差不多诶,”俞晓红道,“你们很合适呢!”
言叙有些无所适从,好在俞晓红健谈,开始跟他说一些韩翊行小时候的事。
韩翊行把蛋糕放冰箱里,韩兴国像视察工作一般背着手到处看。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麽?有个医生的样子吗?”
韩翊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紧身背心,“我上班的时候又不这麽穿。”
韩兴国压低声音:“那个言叙。。。。。。你们什麽关系?”
“明恋对象,”韩翊行并不遮遮掩掩,“我追他呢。”
韩兴国脸色不好看。
俞晓红对他喜欢男人这事接受度很高,但韩兴国却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倒不是对传宗接代有什麽执念,纯粹就是看不惯两个男人亲昵的样子。
为此,俞晓红给他安排了好几次心理治疗,不去治疗就跟他分房睡。
好说歹说,经过几次心理治疗,韩兴国最後虽然不会支持,但也不会强烈反对了。
这些年韩翊行一直单身,韩兴国还暗暗期待,他儿子这性向能不能掰回来。
可是今天一看到言叙,他的希望彻底落了空。
“爸,你跟我妈坐会儿,我出去买点菜,家里没有菜了。”韩翊行说。
“去吧。”韩兴国一挥手,领导范儿十足。
言叙的湿衣服在阳台上晾了一会儿已经干了。
韩翊行让言叙去卧室里换了衣服,他自己只套了个薄外套,便出门了。
等电梯的时候,言叙一脸忧愁。
“怎麽了?”韩翊行问。
言叙撇撇嘴,皱眉道,“你妈好像误会我跟你是那种关系了。”
韩翊行笑了声,故意问:“哪种关系?”
“就。。。。。。恋爱关系!”
韩翊行有些慵懒地调整了下姿势,凝视着言叙微红的脸颊,“我们本来就是那种关系。”
言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虽然上次微信上说“言叙,我想再追你一次”,但他好像还没同意吧。
“什麽时候。。。。。。”
“十年了,”韩翊行说,“你大一的时候我追的你,毕业那年虽然吵过几次架,但後来都和好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太粗暴了,把你弄疼了,你很生气,跟我冷战,七年没有理我。
“你从来没有提过分手,我也从来没有同意过。
“这七年时间里,我没跟别人在一起过,你也没有一天不在想我,所以,如果我保证以後轻一点不弄疼你,我们能不能和好?”
这番说辞显然是强词夺理,谁管断联七年叫只是冷战?
韩翊行自己也心知肚明,他没指望言叙能同意,他该追还是得继续追。
言叙陷入沉思,半晌,问道:“那天你没喝醉?”
韩翊行摇头,“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言叙有些无所适从地迈了进去。
轿厢内只有他们两个,韩翊行按关门键,却没有按楼层。
电梯门缓缓合拢。
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的言叙。
一个大跨步上前,把言叙抵在轿壁上。
言叙愕然擡头,眼神中充满疑惑,“干吗?”
韩翊行嗓音低沉微哑,居高临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充满侵略性,“刚才没亲完。。。。。。”
刚才在家里亲得正浓情蜜意的时候,他爸妈来了,生生打断了那份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