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气氛终于稍稍缓和。
言叙征询韩翊行的意见:“那我多待一会儿,不会影响到你吧?”
韩翊行脸上写满傲慢:“多待一会儿是多久?”
言叙看了下时间,现在是9点,于是试探着问:“两个小时?”
韩翊行似乎还是不满意:“随你。”
言叙觉得一直这样抱着猫戳在客厅里有点太尴尬了。
而且这个小家夥也太重了,他来回换了好几次手,胳膊都有点酸了。
韩翊行瓮声瓮气地说:“沙发是用来坐的。”
“噢。”言叙抱着奥利奥坐上去,边抚摸奥利奥的毛,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
韩翊行家客厅很大,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
阳台也很宽敞,放着奥利奥的猫窝,猫爬架,封闭式猫砂盆,还有一台空气净化器。
摆放有序,干净整洁。
深灰色的加厚遮光窗帘上,不均匀分布着长短不一疏密无致的流苏。
原本应该是高级性冷淡风的窗帘,看起来居然毛绒绒的。
皮质沙发上也有很多不规则的洞,起了皮,看起来又高档又落魄的。
就很难评。
言叙转向韩翊行,询问:“有逗猫棒吗?我可以陪它玩一会儿。”
“嗯。”韩翊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逗猫棒递给言叙。
“奥利奥~”言叙叫它,像哄小朋友似的,“我们来玩一会儿羽毛好不好?”
奥利奥冷眼看着逗猫棒上晃动的羽毛,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很疲惫。
言叙皱眉:“它现在不喜欢玩逗猫棒了吗?我记得它小时候很喜欢玩。”
韩翊行清了清嗓子,庆幸猫不会说话,否则他怕当场被拆穿。
“它可能。。。。。。像某些人一样,容易变心。”
言叙:。。。。。。不知道为什麽,他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说话间,奥利奥在言叙腿上站起身,做了个猫拱背,蹲下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舔了一会儿,一转身和言叙面对面,前腿往言叙身上爬。
言叙双手托着它的後脊,怕它不小心翻下去,猫咪两只前爪分别按在他两侧锁骨下边,伸出舌头给言叙舔下巴。
猫咪的舌头粗糙有倒刺,舔得言叙痒得厉害,边笑边偏头躲开。
没想到站在一旁的韩翊行突然走过来,揪住奥利奥後脖颈把它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它。
目光似乎在质问:那儿是你能舔的吗?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奥利奥不甘示弱,当场变成飞机耳一副警惕的姿势,冲韩翊行嗷嗷叫。
虽然听不懂猫语,但言叙能感觉到一定骂得很脏。
跟韩翊行战斗了一会儿,奥利奥又傲慢地迈着猫步走到言叙这边。
言叙这才发现,奥利奥的肚子很大,几乎快要垂到地上了!
实在好奇,言叙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奥利奥肚子这麽大,怀孕了吗?”
然後他收获了韩翊行看弱智一般地眼神:“公猫,蛋都拆了,你怀一个试试?”
言叙:。。。。。。他後悔自己说话之前为什麽不过过大脑。
他蹲下捏了捏尾巴下边干瘪的小铃铛。
果然被拆掉了。
又摸了摸奥利奥松软的大肚腩。
“那是原始袋。”韩翊行似乎不情不愿地给他解释。
“噢——”言叙点点头。
今天韩翊行说话总是带着火药味,言叙自我反省他确实做的不够好,这麽长时间都没有来看过奥利奥。
他是真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奥利奥居然还记得自己,而且还这麽黏自己。
言叙仰起头,征询韩翊行的意见:“我能喂它吃猫罐头吗?”
韩翊行垂眸看到言叙蹲在地上,细碎的额发垂在眉尾,看起来很柔软,仰起头看他,眉眼如墨,看起来有点乖,还有那麽一丝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自觉地,韩翊行喉结滚了滚,“嗯”了一声。
得到准许,言叙朝韩翊行提起唇角笑了笑,眼睛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