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一模一样的猫从沙发底下蹿出来,前边那只稍瘦些,後边这只稍胖些。
胖的这只穷追不舍,满屋子追着另一只打。
“这是怎麽回事?”韩翊行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声调已经基本恢复如常,除了眼尾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呃。。。。。。”言叙脑中飞快推测出事情真相。
他看到韩翊行的“英雄救生员”奖杯之後,心绪难平,下楼买烟的时候可能忘了关柜子。
奥利奥中途睡醒後又钻到柜子里睡觉,後来柜门被风一吹关上了,奥利奥被困在柜子里。
言叙抽完烟准备上楼时看到一只猫跟奥利奥一模一样,他以为自己出门的时候奥利奥跟着跑出来了。
想着韩翊行那麽宝贝这只猫,他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它带回去。
于是,言叙满小区摸爬滚打着追了仨小时,终于把猫累得跑不动了,于是成功得手,把猫抱了回来。
言叙简单跟韩翊行说了他的推测。
韩翊行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那你电话怎麽打不通?”
言叙掏出手机,摁了两下,手机屏幕依旧黑着。
“没电关机了应该是。”他昨晚上夜班,早上一下班就急急忙忙过来韩翊行这边,手机还没来得及充电。
相对无言了几秒钟,言叙看了看满地狼藉:“这是怎麽回事?”
韩翊行冷冰冰地说:“奥利奥弄的。”
此刻正在驱赶入侵者的奥利奥感觉自己头顶突然降下来一口大黑锅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就算来了12级台风也吹不走。
言叙点了点头,没有拆穿。
他弯身去捡地上散落的东西。
韩翊行拉住他:“你去洗洗脸,看你这一脸土,跟个小脏猫似的。”
言叙有些难为情,到了浴室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土,头发上也是,衣服上还沾着枯草屑。
他现在急需洗一个澡,但是不能在这儿。
他把外套脱了,拿到楼道里抖了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然後又去洗手洗脸,头发捋了两把,只能暂时把表面的浮土去掉。
不好意思用韩翊行的毛巾,他只是用手抹了两把脸,然後使劲甩了甩手上的水。
他来到客厅,蹲在韩翊行旁边,帮他收拾玻璃杯碎片。
韩翊行说:“你去歇会儿吧,抓猫辛苦了。”
言叙有些尴尬地笑了声,没有动。
韩翊行偏过头去看他。
言叙脸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痕,整个人散发着潮湿的水汽。
刚用水洗过,脸上的皮肤更显得白皙细腻,衬得那嘴角天生上翘的嘴唇比玫瑰更加红润。
韩翊行喉结滚了滚。
“嘶——”韩翊行发出轻微的一声。
言叙看过去,只见韩翊行指腹被玻璃碎片划破一道小口子,小米粒大的血珠被硬挤出来。
言叙:“怎麽这麽不小心?”
他扶着韩翊行的胳膊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碘伏在哪儿?”
韩翊行指了指一个柜子。
言叙取了碘伏和棉签,给韩翊行的手指消毒。
不可避免的皮肤触碰让韩翊行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言叙掀起眼皮问他:“疼吗?”
碘伏又不是酒精,擦在伤口上怎麽会疼?
韩翊行注视着他的面庞,嘴唇动了动,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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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谁叫你偷看漂亮老婆的?活该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