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叹口气,他就知道肯定瞒不过韩翊行。
“他。。。。。。因为受了伤,做了直肠切除。”
“怎麽会?”
言叙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小时一起玩过,实际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言叙说得含糊,韩翊行内心存疑,但他没有追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辛,他都理解。
太阳早已落山,但地面上仍旧溽热难消。
韩翊行入夏後也一直穿着长袖衬衫。
就连前些天他过生日时,特意在言叙面前孔雀开屏换了件紧身背心,当时胳膊上也戴了一个长护腕。
“你胳膊上的伤。。。。。。是怎麽弄的?”言叙问。
韩翊行知道今天在诊室里看到的情景肯定给了言叙不小的刺激。
恐怕已经猜测过那道伤疤是否是医闹留下的,心里也为些惶惑不安。
“嗨,我自己弄的,”韩翊行随意道,“之前骑自行车的时候,头顶掉下来一根大树杈,把胳膊给划了。”
言叙看着他不说话,喉结动了动。
韩翊行接着插科打诨:“幸亏没划脸上,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叙沉默着盯着他的右臂,那里是白衬衫的衣袖,袖扣牢牢系着,窥不见一丝端倪。
“哎言小叙,”韩翊行扶了扶他另一侧的肩膀,看起来像是搂了他一下,“要是我脸上有一道疤,你会嫌弃吗?”
“会。”言叙喉咙有些发紧,听起来格外冷漠,“你哪里有疤我都会嫌弃,所以你最好别让自己受伤。”
韩翊行笑了声,凑近了问言叙,“心疼我了?”
言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拉过韩翊行的右胳膊,“给我看下。”
说着,要去解韩翊行的袖扣。
“喂喂喂,言小叙,耍流氓啊你。”
韩翊行要把胳膊收回来,却被言叙紧紧拽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心知逃不过,言叙这人表面上很随和,但骨子里倔强得很。
“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韩翊行不再挣扎了,“但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这疤都好几年了,当时就浅浅地划破了皮,都没怎麽流血,当时接诊的医生都说,你再来晚点,伤口就该愈合了。”
言叙有些暴躁地扯开他衣袖上的扣子,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手臂内侧腕骨旁向上蜿蜒。
他一点一点把袖子往上推,那道疤痕像是长得没有尽头,越看越心惊。
怎麽可能像韩翊行说的只是浅浅划破了皮,言叙感觉如果当时伤口再深一点,可能手臂都会捅穿了。
衣袖一直被推到肘弯处,言叙才看到那伤疤的尽头。
怪不得那天韩翊行要戴那麽长的护腕,把整条小臂都包住。
“疼吗?”言叙小心翼翼地捧着韩翊行的手臂,擡眸问他时,眼底泛红。
远没有你走了之後心那麽疼。
韩翊行擡手轻轻拂过言叙的发丝:“你亲亲他,就不疼了。”
言叙眼中起了雾,他放下韩翊行的胳膊。
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忽然,言叙擡起头,双手抓住韩翊行的领口,把他拉近自己。
然後,他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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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亲得有点频繁,会不会觉得有点腻?